枪,一
气呵成。
在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对于这种处理方法没人有意见,甚至都没怎么关注。
别看狙击手现在老老实实的好像什么良民,但凡给他抓住点机会,在场所有人都要死。
厉风行道:这里不能待了,我打算一会就离开,你们呢?
老头道:我也走。
打算去哪?
西边。
你行动不便,我送你一程。游商插话对李振说道。
呵呵,看来咱们不是一条路,那就有缘再见吧。
厉风行停顿了一下,又道:话说我车只停了不到半天,能不能把子弹还我?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在几人的聊天声中,尼特苏失魂落魄地瘫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分别前,游商忽然道。
厉风行,雷厉风行的厉风行。
听起来和假名一样。
爱信不信。
游商递过来一张纸条,认真道:一码归一码,那些信用点只是一点小心意,救命之恩尚且未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以后大抵还是会在这一片混,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厉风行收好纸条,转身上车,一路开向北方。
李振盯着厉风行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道:他不是普通人。
废话,还用你提醒。
老头回想着厉风行身上那股特殊的专注力,道:不,你不是干我这一行的,你不懂
夜晚,聚集地恢复宁静,不过黑暗下的居民们依旧胆战心惊,该躲的躲,该警戒的警戒,都是在边缘地带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应对这种情况早已轻车熟路。
尼特苏手上的铐子被李老头废了老大劲才弄下来。
好不容易双手才恢复自由,尼特苏却闲不下来,在街上晃悠着,回想今晚的遭遇,只感到无比烦闷恼火,但又不敢生出什么报复的想法。
啪嗒。
尼特苏踢开一块石头,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之前赏金团临时藏身的屋子。
‘说不定里面留下了什么好东西。’
抱着这种想法,尼特苏打开门,悄悄摸进去。
咚!
进屋没几秒,尼特苏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敲了自己一下,很痛,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啪!
右脸火辣辣地疼,尼特苏猛地醒过来,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狠命挣扎,发现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人抽出一把手枪,顶在他脑门上,道:我问,你答。
尼特苏感受着熟悉的触感,几乎要崩溃,今天这是第几次被枪顶脑门了?
见过这几个人吗?那人拿出通讯器,调出几个人的图像。
见过!
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他们被维修铺的老李头杀了
被他一个人杀了?
还有,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游商,还有一个外地人!
男人听到‘外地人’三个字,心念一动,问道:那个外地人长什么样,说说他有什么特征,带着什么东西。
他,他有一辆车,越野车,很大,还有枪,手枪和步枪,他穿着一种很特别的衣服,好像是士兵的衣服
越是听,男人眼睛越亮,他调出通讯器里的一张特殊标注悬赏图像,问道:是不是这个人?
尼特苏连忙点头道:对,是他!
他往哪走了?
尼特苏抬手一指:就那边,我亲眼看到他往那边开的!
确定?
确定!
那就好。
男人起身走出屋子,喃喃道:不枉我特意来一回,运气不错,还真碰上了
尼特苏见那人似乎已经对自己没什么兴趣,连忙松了口气,等了一会儿后发现没什么动静,才悄悄解开绳子,站起身走出屋子,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砰——!
一声枪响不适时地从身后炸起。
尼特苏一下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捂着身上的血口,只感觉胸口一阵堵塞,有大量滚热的液体充斥在呼吸道内,顺着嘴角鼻孔流出。
街道上,穿着破烂邋遢的人影挣扎着爬行,他伸出手,徒劳地抓着空气,妄想着能触碰到什么东西。
滚热的液体在黑暗中向四周散开,先前承载它的躯体则开始逐渐发凉。
我只是想有个家自充斥着血丝的嗓子中,发出两声嘶叫。
血与泪混合了泥沙,凝固在地上。
他的意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聚集地内,又多出一间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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