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的刺激,力气太大,我们没有办法
还没说完,陈冬萍就已经冲了进去。
病房内凌乱不堪,明媚白日将窗帘拉的死死的,漆黑一片,破碎的瓷杯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寸头高大的男子手中紧握着破碎瓷片划破挣脱束缚他行动的约束衣,一双眸子布满猩红的血丝,将手中的利器对准想要靠近他的人,像是被困在牢笼中饱受折磨拼尽一切想要逃脱的野兽。
男人望见陈冬萍手中端着的医药盘和约束衣,瞳孔猛然收缩,嘶哑的喉咙大喊着:滚!滚开!!
一边喊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中锋利的碎片,那碎片不但割伤了他自己的手,不断有鲜血汩汩流下,更是将旁边想要控制住他的两个小护士逼退到距离他一米开外。
小护士们紧盯着他的动作,一时之间不敢再上前。
陈冬萍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慢慢后退着,退到门口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门外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给还没出现在男人面前的欧石楠递了个眼色,让她先待在外面别动,指了指医药盘里放着的镇定剂,示意她一会看情况把镇定剂拿给她。
欧石楠点点头,随后抱着手臂靠在门口,透过门上小小的一块透明玻璃望着房间内。
陈冬萍放下东西后,抬起双臂,张开双手,向男人展示。
她想让男人放松下来,现在的他精神高度紧绷着,要是贸然靠近,肯定要被他划下一道大口子。
陈冬萍看着男人手中的碎瓷片,心中暗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让病人拿到这种危险物品!
男人受伤的手上血还在不断往下流淌,他本人丝毫不觉痛,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陈冬萍和那两个紧盯着他的小护士身上。
即便是看见陈冬萍手上空空如也,他依旧对她警惕非常,她稍走近一步,男人便狠戾地挥着手冲向离他最近的小护士。
小护士被吓得惊叫出声,随后死死咬住唇,生怕自己的叫声再一次刺激到眼前的疯子。
陈冬萍不敢再动,深深地蹙着眉,陷入僵局。
要是能想什么办法将他手中的东西夺下来就要容易的多,她根本靠近不了,那两个小姑娘自己也怕的紧,医院的保安如今只剩下一个年近六十的大爷,陈冬萍咬着牙脑中飞速旋转,很难。
欧石楠就站在门外看着僵持的四人,她没有想要多管闲事的打算。
制服那个男人于她而言轻而易举,不过,这样一来便会错过观察他人的机会,她的目标是厉鬼,这个地方四处都散发着浓郁的死臭气息,在她闻来刺鼻又恶心,应该是那个厉鬼所致。
既然不能通过气息准确锁定目标,那么这个精神病院所有的人便都有嫌疑,在迷雾未散之前,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陈冬萍在片刻沉思之后似乎想到什么,努力保持平静柔和的语气说道:傅玖,我来这里是因为院长。
男人没有反应,依旧是那副满身利刺的警惕状态。
安姚。陈冬萍心中祈祷能管用,为了能让他听清,她再一次缓慢重复道:安姚让我来的。
这个名字触动了男人脑海中深处的记忆,他握着碎瓷片的手渐渐失了力,眸中的警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安姚
我要见安姚!傅玖喊道,他充满疲倦的眸子带着近乎卑微的乞求:带我去见安姚吧。
求你哽咽轻微的字眼从男人喉头滚出,他眸中的红血丝仿佛有了实体,伴随着泪水滑落形成血泪。
哐当!瓷片从傅玖手中掉落,碰在地上碎成更为细碎的碎块,他双膝跪地,弓着腰,全然不在乎被碎片扎伤的膝盖,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低下头颅,将鼻尖抵在地上,眼泪不要钱似地滚落在地形成小水潭,呜咽着:求你求你让我见她
男人的声音痛苦模糊,但是那卑微如斯的模样让旁边站着的两个小护士都心生不忍。
陈冬萍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人虽神智失常,但心中仍留存着对院长的情分,有人戳了戳她的后背,她将手伸向背后,欧石楠将针管放在她手中。
好。陈冬萍欣然答应着向傅玖走去,走到他面前蹲下,她轻轻摸了摸男人的头,将手渐渐移到他肩关节三角肌的位置,利落下手,针管内的液体渐渐被推入男人体内。
傅玖仍在磕头呢喃,嘶哑的声音逐渐减小直到消失,他的身体不再动弹,亢奋过后陷入了沉沉昏睡。
在确定傅玖不会再有伤人行为后,陈冬萍冲两个小护士招手,让她们把病房收拾好,自己则是仔仔细细检查了傅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危险物品,确保没有后给他换下身上染了血迹的衣服,包扎伤口,穿好约束衣,和欧石楠一块把他抬上床。
唉陈冬萍看着那紧闭着眸子的深邃苍白的面孔,想到刚才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后的反应,心中不免遗憾惋惜,好好的一对璧人,现如今却
陈冬萍很快恢复平静,对欧石楠说:小欧是吧?和她们一块打扫完后来一楼护士站找我。
见欧石楠点头,陈冬萍又看了一眼沉睡的傅玖,确定他不会再发病,便离开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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