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登州终于显现出了雪窝子的威力,初一开始一场大雪就把整个十里牌都盖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下。
孙新很紧张的到土地上去看了好几次小麦的长势,发现自己带来的三十亩良种冬小麦已经在入冬之前全部分蘖,,而补种上去的那四百多亩本时空冬小麦则有一大半全都没有分蘖,看来只能到春季拔节之前才会迎来分蘖的高峰了。
分蘖就是小麦的苗长出分叉,每个分叉明年都会长出麦穗来。越早分蘖分出来的茎杆在接下来几个月之中,所能积累的养分自然也就越多,未来长出来的麦穗,自然也就更饱满更重。
光是看这个分蘖的比例,孙新就能猜到明年这些本时空的冬小麦和自己带来的良种冬小麦间收成的差异了。
他心里决定今年这些良种冬小麦全部用来留种,哪怕是后代的产量减少一半估计都能比本时空的冬小麦亩产要更高。
随着气温降低冬小麦彻底进入了休眠期,要到来年春天才会反青继续生长,田地上所能做的事情已然很少,于是整个孙家庄也进入了农闲时节。
他从麦田回来又去看了看人参,大雪已经快把土地完全盖住,可是那小棚子之下的人参依旧没有长出芽苗来,孙新挖开土地看了一下,好在那人参并没有死,只不过看来想要出芽也要等到来年春天。
屋外大雪纷飞,孙新踩着碎琼乱玉走回自己的庄院,把自己身上的皮裘脱下来拿给芽儿,走进里屋,一撩门帘便是一股热气铺面,扈三娘坐在炕桌边已经等了许久,见孙新回来,她连忙将酒壶之内温热好的黄酒为他倒上。
“其他的庄客都歇了,你何必每天这般早出晚归的,真不知道都是种地你哪来那么多烦心的事儿。”
孙新笑着上去捏了一下扈三娘嫩嫩的脸蛋。
“每天去种地挣钱还不好吗?”
“我就怕你累着。”
孙新回头看了一眼见芽儿没进来,于是贼笑着对扈三娘道:“昨晚上你又不是没见着,我精神足不足你不知道?”
“别……芽儿在外边呢!”扈三娘脸红的打了一下孙新的手,终于还是被孙新一带顺势趴进了孙新的怀里。
嫁到十里牌上不到半个月,扈三娘也被迫习惯了孙新这种时不时把她抱在怀里的相处方式。
“我就是见你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怕你太忙累坏了自己的身子,现在咱们家里地也有了房也有了,你还那么忙,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呀?”
今年孙新卖花生油挣了三百多两,玉米又收了两百多石,玉米虽然因为大家还没有广泛接受所以只卖出了一点点,但是用来给庄客们发工钱是可以的,大抵也能够当做两百石的粮食使用。扣去建庄子和结亲所用的费用,到年底孙新手上结余下来的存粮还有一百八十石。虽然和扈家庄的存粮数量不可比,但是也足够一百多人坐着吃上一年了。
当扈三娘看到孙新今年一年就存下了这么多粮食之时都是吓了一跳。
何况孙新现在还开着五百多亩土地,以扈三娘的想象土地上的小麦到明年肯定也有五百石粮食入账。
而之后将那些土地佃出去,哪怕田课就只能收到每亩两斗,那也是每年一百石粮食的稳定进账,只要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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