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定南侯府后院的一间厢房内,那位四小姐秦如卿正追着秦修在絮絮不休的问着些什么。
而那秦修显然被她问得有些烦了,他板着脸沉声说道:只要能修成神仙,往后就可以长生不死了,就算真会变成一个丑妇,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哥没有这个命,那叫没有办法,若你真能有此仙缘,咱们秦家往后不就有了个大依仗嘛,别看咱们父亲眼下风光,可朝中诸公谁不想削他兵权,就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位,也一样把咱们当贼来防呢,这定南侯府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言罢,他又深深叹了口气,在他那青涩的脸庞上,竟仿佛藏着一丝暮气。
听完此话,这位秦如卿看着二哥意志消沉的模样,心中竟突然一酸,随后,她也不在继续胡搅,只是小声的嘀咕道:二哥说的如卿都懂,只是难免有些害怕嘛,大哥早夭,三姐又已远嫁,咱们秦家往后可都指着你呢,你可不许灰心。说到这里,她看着秦修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便继续说道:若是如卿当真成了神仙,就算咱们这侯府没了,我也能保二哥做一个长命百岁的富家翁啊,你别黑着脸啦,丑死了。言罢,她又换上了一副嬉笑的神色。
看着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秦修也不禁笑着说道:进了密室可不能在这般胡闹了,若不是修炼上的问题,也不能随意与风仙师攀扯,咱们秦家结下这份仙缘可不容易,你可明白了?
好啦,卿儿都知道啦,我好歹也是秦府的小姐,会连这点分寸都不知道吗?你比父亲还叨唠呐。秦如卿不满的咕哝道。
见她如此,秦修当下也不在啰嗦,而是神情郑重的道:好了,我在将功法上的一些晦涩之处与你说说,晚些时候,我还要回一趟前院,同父亲和放儿阐解,你可得用心。言罢,他当即从怀中取出了那本他自己抄录的金阳诀,并小心的翻了几页,而后指着其中一处,开始慢慢讲解了起来。
侯府前院,一间看起来颇为普通的堂屋外,此刻竟站着数十名装备精良的甲士,这让原本就有些清冷的小院,更添了几分肃杀。
而就在这时,屋内却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应诺之声。
末将遵命,誓死效忠侯爷。
片刻之后,堂屋大门洞开,六名甲胄鲜明的将领踏着方步,从里边走了出来,而在门边后头,还站着一名儒衫老者,正是那位侯府客卿莫长由。
他望着六名将领渐渐走远,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随后,他又对着门外的两名亲兵低声吩咐了几句,便重新将门给关上了。
堂屋之中,此时就只剩下他和秦连疆两人了。
想不到齐党的动作这么快,连平西侯都被软禁起来了,看来咱们的南境兵权,至多年底,就会有旨意下放了。位于主座上的定南侯爷神色凝重的说道。
莫长由伸手拿起桌边的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随后才却淡淡说道:都在预料之中罢了,如今这大周国的朝堂,已完全把持在齐党手中,诸边兵权,迟早都得换上他们自己的人,侯爷,您与镇北侯的联手之势已成,此时难道还存着那两全之念吗?说到这里,他又瞄了一眼秦连疆那阴沉的脸色,继续说道:大势不可违,这大周朝迟早都是要姓齐的,侯爷趁势而动,随势自立,方是上上之选,否则,便会沦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
听到这话,秦连疆的眉头突然轻轻抖动了一下,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往嘴边送,却又缓缓放下,片刻之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皇上待我不薄,奈何周氏大势已去,我南境孤军难支,也只能先求自保了。言罢,他转头望了莫长由一眼,神色凝重:莫老,你我二十年的交情,秦连疆能有今日,大半也是靠着你的谋略,不过,此次你统揽全境军务,还需切记一点,只要齐党的旨意一日未到,我们便一日不动,就算要反,也得等镇北侯先反起来。
听到这话,那莫长由也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但下一刻,他却以颇为艳羡的语气说道:这些军务对长由而言,只是小事罢了,侯爷只管安心修炼仙法,哎,这世俗的荣华富贵,又如何能与那仙家大道相比。
听他这么一说,秦连疆也当即眼眸闪动了起来。
莫老且放心,不管连疆此次能不能修成仙法,出来之后,我都会让他们重新布置一个阵法,让你也试上一试,若当真能走上那仙家大道,这南境的兵权,咱们不要也罢了。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均都是会心一笑。
次日午时,密室内,韦小九端坐于法阵之中,正在专心催动着修行的功法,而在法阵的边缘处,昨日刚刚换上的那批上等兵刃,此刻竟已生出了淡淡的锈迹。
在他前方的不远处,又多出了两个相同的法阵,这是昨天夜里,几名匠师连夜描出来的。
而此时的韦小九,虽然已经是隐隐摸到了第二层功法的门槛,但这聚气法决修的是经脉之道,经过数日的气机灌体,他眼下只觉得浑身经脉肿胀,仿佛随时都会爆开一般,这也使得他不得不放缓了修行的速度,
诶,这第二层可比第一层难受多了,这仙法修炼起来,都是这么磨人的吗。韦
小九面露苦涩的呢喃着。可正当他想舒展一下筋骨,以缓解体内的疼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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