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前一天晚上下了一整宿的连绵夜雨,山岗间的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芬芳气味儿。金色的艳阳高悬在蔚蓝的天际,朝人世间散发出一缕缕耀眼的光芒。一阵清冷的微风拂过,伴随着满地的落叶儿和道路两侧树丛间各种叫不出名儿来的虫鸣鸟叫,日间的一切都充满了蓬勃的生机感,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头戴斗笠的叶知秋此时已拿掉了身上的雨蓑子,嘴里边儿衔着根儿稻草,一边牵着身后那匹老瘦的黑马,一边口中仍旧兀自哼唱着悠扬的民间小调儿,正在从昨夜间避雨的一间山岗破庙处走了出来,朝着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人家处行去。
没过多一会儿,伴随着农夫高声的叫嚷以及牲畜发出的哞叫声,一处由各户歪歪扭扭的土坯房所组成的小村庄映入了叶知秋的眼帘。这些个土坯房的墙壁都是由北方特有的黑土所烧制而成,一打眼儿瞧上去便令人感觉颇为厚重,而且丝毫不讲究外表的美观性,建造的目的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够结实,够耐寒,能够禁得住北方凛冬那严寒的气候和各种极端天气的风吹雨打。于土坯房的顶端,则是铺设了大量的茅草。在茅草之上,时不时地便有一只体型硕大的家猫蹿过,以那迅捷灵活的身姿,在捕捉茅草之上的各种鸟雀,令人感觉这土坯房子瞧上去虽然简陋,但却令人感到很是温馨。
想是这小山村儿很少有外人往来,腰悬唐刀手牵黑马一路徐徐走来的叶知秋,很快便吸引了村庄周边儿大批村民和孩子们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些村儿里的小孩儿们,一个个儿地都以极其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叶知秋,一路紧随在叶知秋的身后,却又没跑出多远,便被家中大人们的一声呵斥给唤了回去,只得躲在不远处静静地观瞧着。
叶知秋丝毫不在意周遭旁人的目光,只身一人径自朝着村口儿一块儿粗木制的牌子走了过去。这木牌约莫有一人来高,上边儿被熊孩子们画满了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简笔绘画,还有些地儿由于风吹雨淋,也已经缺边儿少角儿,腐朽不堪。只不过,在位于木牌子的中央处,却钉着一块儿老旧的棕色牛皮,牛皮表面用黑墨,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大字儿——
村西乱葬岗子闹尸人,急需壮士斩杀,报酬于村长处面谈。
叶知秋费了好半天工夫,才算勉强将这一行大字儿的内容给分辨了出来。读罢,他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四周围仍在偷偷围观着他的人群,当即扯开嗓子,用他那尖厉沙哑的嗓音,高声喝道:我说谁是这儿的村长啊?!
半晌后,叶知秋已然出现在了村长家所在的土坯房中,正在兀自坐在村长家的土炕上,喝着村长媳妇儿给现煮好的大碗儿茶。
村长李老汉脑袋顶上系着块儿沾满了油渍的白手巾,后背上披着件儿破袄,正嘴里边儿吧唧着个旱烟袋子,一边从中喷吐出一股股浓白的烟雾,一边笑吟吟地冲着叶知秋,说道:那个叶壮士
哎哟喂,您老能不能叫我声儿叶修士?叶知秋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嘴,手中托着茶碗儿道,还壮士秋爷我又不是搬砖的
啥?修修士?!李老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奇道,不不要修士!俺们村儿这会儿不需要修东西!要壮士!要壮士斩杀尸人!
叶知秋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旋即用左手扣了扣斗笠的帽檐儿道,成吧,壮士就壮士吧那什么,您老能不能跟我掰扯掰扯,你们村儿里闹这尸人,是怎么话儿说的啊?
哎,实话实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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