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一起。
土匪呢?
土匪都被他们杀了?
那他们比土匪还厉害?还凶残?
男孩无法叫停内心大戏,终于绷不住,吹着鼻涕泡大哭起来:娘啊,我不想死,我不想上蒸笼,我不想。。。。。。
辛如铁抓抓头发,无奈地站起身,对着一个满身灰尘头发沾着蛛网的女人说:
你是孩子妈吧,赶紧哄哄,我们不是歹人,是朝。。。。。。
他忽然感受到后背冷冷的眼光,赶紧改口:朝盘织村送亲去的,正好在这儿歇脚。
此话一出,对面的气氛明显松脱许多。
女人不自然地笑笑,侧身小跑到男孩跟前,抱住他轻声安慰。
一个留两撇小胡子带缎面瓜皮帽的中年男子走前一步,微笑着拱手行了一礼:
这位壮士,鄙人曹林木,跑商帮的,这几位都是同行,多谢搭救。
说完,他和所谓的同行一躬到底,停留片刻,又齐齐转身,向着饭桌坐着的白衣人们也行了大礼,甚是虔敬,谈吐做派一看就是惯在外乡混的。
虚礼免了,我倒想问问,你们怎么逃的生。
曹林木站直身子,蹙了蹙眉,表情严肃道:
实不相瞒,昨日傍晚,我们因为舟车劳顿,用膳完毕早早回房,在二楼与驿丞饮茶攀谈,忽就听得楼下人声嘈杂,惨叫声不绝于耳,透过门缝,就见那伙土匪冲在堂内,滥杀无辜。
驿丞叫我们噤声,说有密道可避难,便翻窗到屋外房檐上,见这母子二人已蹲在窗下瑟瑟发抖,也一并带上,从屋后梯子下到院子,马厩里有一草垛,下有暗门,大家便慌张张躲进去,一直待到适才被壮士
发现。
辛如铁听完,使了个眼色,一个白衣人闪出屋外,少顷,便见他捂着鼻子从门槛下的破洞探出脑袋,点头示意所言非虚。
哪位是驿丞?
曹林木赶忙接话:
那地道存了不少地瓜白菜,狠养了些毒虫在内,驿丞夜里被一尺把长的红蜈蚣所伤,现在还躺在里面高烧不退,还望壮士搭救。
不消你说我也是要救的,你,你,去把驿丞赶紧抬出来。
辛如铁唤白衣人。
不必劳驾各位壮士,驿丞于我等有救命之恩,我们去抬。
说着,曹林木一挥手,几个行脚商钻回地下,转眼就把驿丞抬上地面。
那是个五十来岁的干瘦男人,面色发灰,两颊隐有红晕,嘴唇青紫,呼吸微弱,浑身不停抖动,正是高热症状。
抬到二楼客房,我来医治。
新娘子不知何时飘然来到众人身后,轻声说道。
几个商人赶忙侧身行礼,然后附身就要去抬驿丞。
这次就不劳烦你们了,担惊受怕一天,在那下面也是没吃没喝吧,来来来,先填饱肚子。
他们听罢,眼神俱是一亮。
小男孩一听吃喝,也立马止住了抽噎。
多谢壮士,不过,我等虽饥渴,救人还是更要紧些。
曹林木拱拱手,不待辛如铁开口,便与同行抬着驿丞就奔上二楼。
辛如铁心下对这个商人多了分好感,又看向新娘子:
吃饱了么?
嗯,我去了。
好,有事儿招呼一声。
就在这时,把门儿的白衣汉子冲进大堂,慌张大叫:黑是黑雨,下黑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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