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大人,厨房有问题。
嗯?辛如铁皱皱眉,你歇着,我去看看,厨房有问题可是大问题,大伙儿可都饿着呢。
新娘子轻笑:去吧去吧。
噔噔噔
呀——
辛如铁推门进入厨房,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味道浓得能挂在眉毛上。
其中,还混杂着奇妙的肉香味儿。
大人,你看这。。。。。。
看什么看,都是土匪做的孽,赶紧把这些天可怜的都搬去院子雨棚下,请靖意司大人做个法事超度一下烧净了,疯雨来了,这些可都是潜在的诡物。
辛如铁指着屠案上地上锅碗瓢盆里的残骸说。
一片指甲一块皮肉都别拉
下,包括衣服物件,尤其是女人的绣鞋孩子的饰品,这些是最聚诡意的东西,务必全清出去,烧干净。
还有那锅炖肉,一起抬过去。
灶上有个蒸锅嗤嗤作响。
辛如铁走过去,掀开盖子。
灼热蒸汽扑面而来,辛如铁一口气吹散,便看见了那团可怜的小小的蜷缩在一起的东西。
他沉默了一下,头也不回问道:那个活土匪呢?
不知道啊,属下一直在这厨房。。。。。。
去,问问审完没,审完了拖过来。
遵命。
他放下盖子,把蒸锅小心翼翼端下来,轻轻放在地上,像是怕惊动了里面。
等凉了,找块干净布,把。。。。。。包上,也抱出去吧。
是,大人。
辛如铁继续仔细查看,又指着墙角阴暗处摆着的几个半人高水缸,问道:
看了么?
回大人,还没有。
辛如铁照屁股给了一脚。
头次出来做事么?这么大意?
是是是。
白衣人小跑过去,咽口吐沫,后倾着身子,胳膊长长伸着,捏住鼻子小心翼翼打开一个缸盖。
大人,是咸菜。如释重负的声音。
再开一缸,还是咸菜。
第三缸,还是。
还有一缸,顶上压着块大石头,白衣人搬不动,叫了同伴,正要抬。
突然,屋外咔嚓一道闪电,劈在了驿站的旗杆上,飞溅的火花和木块崩到了厨房窗上,砸碎了糊窗子的薄木板。
呼——
哗——
雨水乘着劲风争先恐后泼入房间,立时打湿了灶台和屠案。
堵住窗子!所有窗子都给我拿木板钉死喽!
厨房里的三个白衣汉子搬凳子,找木板,拿锤子,急急忙忙修窗户。
干到一半,一个黑影飘到了厨房门口,悄无声息。
我在院子等了半天,怎么不见尸身搬来?
辛如铁头也没回:破窗户闹的,马上好,你先等下,我再叫几个人来。
约莫忙活了一刻钟,七八个人努力下,窗户补好了,碎尸杂物也搬运完毕。
清点完了?没落下什么秽物?
回大人,没有。
辛如铁点点头,在屠案上挑了把解腕尖刀别在腰间,转身对新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山般的血肉残骸和一小堆遗物前,摆了个缺角的破旧木桌权当香案,上面搁着临时拼凑的干瘪果子和馒头,点了几根蜡烛,还有一个老旧的香炉,插着袅袅升烟的细香。
脸被打得不成形状的土匪跪在旁边,在雨里打摆子。
新娘子手持桃木剑,踏罡步,吟密咒,掐诀画符焚黄纸。
一番作法后,众人跟着念念有词地拜了三拜,仪式结束。
把那杂种拖过来。
白衣人扯着土匪头发掷在地上,不待他支吾求饶,辛如铁登登上前,手起刀落,鲜血飚处,一颗人头落在了香案上。
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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