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朋友虽然看上去武艺不高,但在危急之时一定也能有所作为吧。说这话的时候,他没看我一眼,全程都是对着苗踏雪的,我不知道他这话意味什么,苗踏雪对此没说什么,只是一笑。
戌良予又再发话:掌门,两位客人应该也累了,让我带他们出去吧。青木长老对他说:这事由我来吧,你也快重整你这身衣衫。戌良予这才看了一眼自己,惭愧地低头,五全掌门让我们都退下去,戌良予独自走开,青木长老则领我们到另一边的客房去,狐狼们也都跟着我们去了。
当晚,我推开客房的窗户,狐狼们都一起在客房前的花园休憩着,它们面前有只还未吃完的大羊腿。一轮尚未完全充盈的银月挂在半空,周边的明星平静相伴,只偶尔眨一下,稀疏的云片随黑夜习习凉风飘荡着。
苗踏雪就在房中坐着,面前一樽自斟自饮。这时见到朦胧月色下一个黑衣人走近,狐狼都没有动作,只耳朵一动而已,这黑衣人我认得他,因为很久以前我在一个更黑的夜晚见过他敏锐的背影。他也发现了我,我俩打了个招呼后我走去开门让他进来,苗踏雪望着我的举动,他握着酒杯但没有继续喝,红红的脸上拖着醉眼望来,见是戌良予之后就回过头去继续喝酒,戌良予只是望了他一眼然后就跟我说:兄弟你辛苦了,虽然很唐突,但还是想问一句,你记起自己的名字没有?
他这一问我就哑口无言的,一个最让人抓狂的事实是,它很重要,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苗踏雪这时插话:当然不知道了,一路下来我都是叫他做无名的。说着他还打了个酒嗝,戌良予只眼角瞅一下他,继续和我说:我俩只有一面之缘,难得你如此侠义,千艰万难地来归还我掉失的圣物,而且更是救了我出危难,此恩毕生铭记。
听到他这样说,我微笑着正要解释我也没帮上什么,但旁边的苗踏雪却没好气地对戌良予连番质问:圣物是无意掉失还是有意放下的?既然那镣铐只是摆设,又拴不住你,为何不自己解开?牢中含冤的那人为了你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不去解救?你师傅这种东西,在今早大殿上的表现已众人皆知了,你还有为他辨解的需要吗?你留下无名的当晚只有他出现过才说得通,他的出现连我这个不在场的人都猜得一二,你还会不知道他出现是有何目的?
黑暗里的戌良予背着房门站立,我们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但是当苗踏雪质问完之后,房里安静了许久,才见到戌良予胸口随着他深呼吸起伏一下,然后稍微仰起头对我们说:一切已成过去,再追究也无意义,而且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接着再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些前事仍有追究的必要吗?
苗踏雪听罢,回头又一口干掉手中的酒,轻声嘀咕一句:迂腐的忠诚
戌良予沉默着,这话他是听到的,只是不知怎的没有驳斥,然后转过头望向我:关于你要恢复的记忆,还要我帮忙吗?
这明显是他转移话题,但苗踏雪也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其实两人争执下来谁也不会胜出半分,也许这样的结束方式是最好的,不过我也真的帮不上忙,我对着戌良予,刚好也是月光撒进房来的方向,只能微笑着摇摇头。
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老实说都过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如果真的能记起什么,早就有所转变了,但事实上是毫无进展,这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感觉还真是难受,戌良予伸出手紧握我肩膀让我回过神来,他对我说:好吧,一切顺其自然也是好的,反正将来的事大家都说不准,先去好好休息吧,从明天开始还有很多工夫需要准备的。说着他转身出去,我顺手关上房门,苗踏雪望着杯中酒沉思着什么,不知是否巧合,待戌良予的脚步声渐远而消失后,苗踏雪一口干了这最后一杯酒,径直走到床边,此刻的他不觉有半分醉态,临躺下之前对我说道: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的。之后只听得他翻过身,房内就变得静悄悄的,我也来到房间另一头的床前,在昏暗的月光下缓缓睡去。
一觉醒来,朝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看出去外面只觉得未到正午,此时苗踏雪早已醒来并盘膝坐在床上,运气练功已不知多久了,我没敢去打扰,也就盘腿坐着练起功来。
今天起就要开始做好准备,接下来围绕在寄魂法阵周围的会有什么敌人,我无法估计,以我目前的实力能否应对得了还是个未知数。关于‘八崇教’的事,我就只见识过通元尊者的实力,话说感觉上他要杀掉我其实还是易如反掌的,但他除了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却好像伤不到我多少,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我有个契约者的身份,是这身份保护了我,但具体来龙去脉是什么,对于失去从前记忆的我来说肯定还无法找到答案,我尝试咨询过苗踏雪,但他只沉默一阵,然后就说其它去了,结果仍旧不了了之。
就在我无法专心修炼并在胡思乱想之际,苗踏雪忽然开口:他已
经来了。我抬头望过去,只见他仍旧闭目盘腿坐着,而外面已隐约传来脚步声,我转身往窗外望去,戌良予已快到门前了。我连忙下床去开了门,但他来到门外只是站着没有进来,难道昨天所发生的一切让这二人有了芥蒂?但是我只感到身后气场一变,苗踏雪已站到我身后,他望着我,一副‘怎么还不走’的样子,我点点头侧过身,让他先走,之后关上门也跟了上去。狐狼们见我关上门,警觉地谁也没跟,直到我随众人而去时,他们才跟着我走,还不忘叼上那条吃剩下的羊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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