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陷入沉思不发一言,其实刚才的提问主要目的是为了能了解自己多一点,但最终还是无疾而终。到底我是谁?从最初恢复知觉以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除了获得一个叫做‘无名’的称呼之外,我对自己仍旧一无所知。其实我很害怕,因为对我了解最深可能是通元尊者,但下次被他找到就是我的死期了,所以我一直希望能从其它方面
着手,不然我这一生就会在恍然大悟的时候从此消失。
不过,苗踏雪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还是把刀刃包裹一下安全点。我回过神来就发现他一直看着我,他误会了我的思考内容,但反正我所顾虑的事就算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与其让别人作无谓担心,倒不如就按着他的话顺水推舟,而且他所指的也是另一个问题所在,行进期间这利器刃口外露,伤害到自己也只是迟早的事,但在寒冷的气候里撕下衣衫干这种事不切实际,最终决定在晚上捕获猎物时割下兽皮暂时包裹着,等之后有机会再重造刀鞘。
在你身边集合了很多奇特的元素,苗踏雪在帮我裹起长刀时对我说,除了五全圣物和原力之物,就是你身后的这对狐狼了。说着他的视线转向在我身后正在吃着兽肉的双狼。我依着他的话也转身看着双狼,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它们应该被称为‘狐狼’我有点自言自语地回应着。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的呢。苗踏雪听了十分惊讶,他继续说:狐狼是最有灵性的兽类,不过最奇特的是它们竟然会跟随一个猎人。
为什么它们不会跟随猎人?我束起稍稍裹着的长刀,问苗踏雪,他听着嘴角向上一扬,但最后没有笑出来,然后说道:会跟随猎人的都是忠诚而敦厚的生物,以猎人的特性而言,这些生物都将是猎人的应急食粮,聪慧的狐狼是不会选择跟着随时能杀了自己的屠夫,也许是你身上散发的某种奇妙气息所致吧。我听到了然后想着与狐狼相遇以来的情况,说道:自从我救了它们之后,它们一路上躲在族群的不远处跟着我,直到通元尊者离开后,只剩下我独自一人才重新出现在面前为什么呢?我一直望着它们百思不得其解,不会只是救了它们而已吧,苗踏雪回应我,狐狼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愿意跟随着一个屠夫的,反正现在再多想也没用,理由只有它们才知道,接着还有一段颇长的路要走,而且看情况我们也要赶快了,迟了恐怕会有大麻烦出现。
我听了又感到一阵奇怪,于是就问他:为什么要赶过去,难道这背后藏着些什么问题?苗踏雪叹了口气,回答我:如果没有推断错误,你遇到的那位戌良予是五全门下的候选五部长老之一,戌氏一族对于每届的候选五部长老都有为期三年的历练自修,要携带各自部族的五全圣物,据说历练自修是否成功,很大程度取决于对各自对所属部落五全圣物的运用熟悉情况,圣物掉失对于候选五部长老的惩罚有多严重,大概答案都可想而知了。而且三年期限也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听到他的话我着实吃惊不少,毕竟都是因为他我才得救,难道因此却要使他遭受灾祸么?
看着已经饱餐一顿的双狼,我心急如焚,勿忙站起就想连夜赶路,但苗踏雪一把拉住我:这里到五全门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路程,连夜赶路只会有害无益,今晚就在这里先稍作休息。与其在最终因体力不支而不能坚持下去无法到达,倒不如在精神抖擞时加紧脚步,余下时间好好休养。我听了只好重新坐下,但此时此刻我又怎能静下心来呢?苗踏雪当然明白我的心境,于是他说:你现在这样子也只是干着急,就让我传授一门‘宁神功’帮助你入眠,但因为这门功夫是依赖于你对‘心神’的控制情况,所以如果神之力在体内过分扩张,宁神功也很难真正达到宁神的效果。
不管怎样,总得试试吧。我心情烦躁地说着,苗踏雪听着虽然叹了口气,但还是耐心地传授了宁神功,我试着练了一阵,果然思绪渐渐平伏下来,慢慢地也开始感觉到精力在体内流转的状况,但当我想要控制在体内同样高亢的精力时,分心之下却使渐渐平伏的思绪再次激昂起来,我连忙重新平息着体内即将爆发的神力。虽然很快就把它重新平伏下来,但那些因为我无暇顾及而仍然在我体内乱窜的精力同样使我无法入眠。见我始终无法平伏下来,苗踏雪长叹一声:你的心神太过集中一件事上了,你必须要分散对它的注意力,或者我尝试把历史上曾经发生的大事告诉你,看你能否因此有所分心吧。
之后我们结伴去五全门的这些日子里,我经常都因为担忧而思绪不宁,苗踏雪就一路上把之前我所不知的历史情况,包括八崇教的来历,也提及了十二英雄的传奇事迹,这对我之后的经历大有帮助。至于到达五全门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就是后话了。
(本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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