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东西下肚子了,饥肠辘辘再加上之前各种耗损,本来打算生个火再摘些野果充饥的,但与双狼同行的情况下实在不能这样做,因为它们不能吃野果子,于是我就决定来一回守株待兔,与其白白浪费气力寻找猎物,还不如一个坐以待毙让野兽找上门来,而且以我目前的情况还有能力狩猎一头猛兽,我盘膝靠在树旁坐下,双狼也很有灵性,虽然同样的也是饥肠辘辘,但还是静静地伏在我身边守候猎物的到来。我闭目养神并侧耳倾听,隐约听得远处此起彼伏传来野兽出没的声音,看来之前是艮灵兽在此保得一时安宁,但依此时以快要入黑的野兽出没状况来说,这山丘已经与其它野外地区无异了。
过不多时,身边就已经有野兽接近过来,双狼低声嘶鸣着,看来这家伙并非什么厉害角色,我换转单膝跪地姿势作好准备,然后汇聚精力双目圆睁,见
是一头花豹,而双狼已经按耐不住,正要冲上去围攻花豹,我没等它们出手,一跃上前,长刀往花豹身上一拖,它一声不响就倒下了。队长的佩刀虽然看上去与我原来所使的长刀外形差不多,但就更重更锋利,本来刚才那一招一般情况下只是让猎物大伤元气,不会对猎物造成如此巨大的杀伤力,但花豹竟立马归西,我可是大吃了一惊!
双狼仍旧低声嘶鸣着,我割开豹身,扔了一大块豹肉过去,它俩马上狼吞虎咽起来。我无法茹毛饮血,只能捡些柴枝,在双狼不远处掏出火器生起火堆,切下些豹肉烧起来。狼怕火,看到火光升起马上盯过来并躲开了一些,但知道没有危险就回来继续吃着,都饱餐一顿以后,我就开始在火堆旁靠着大树打瞌睡,而双狼本来在原地半蹲地盯着我,但不久就走向我,然后也围在火堆旁边趴下。就这样半睡半醒之中迎来黎明。
之后一段时间我们都是这样度过,除了偶尔狩猎肉食以外,有时还会为自己采集一些野果与草药,因为武器的变更,所以余下时间我都在努力以队长的佩刀练习刀法。天气随着西行而逐渐转凉,而全程几乎一片荒凉,偶尔路过一些小村庄,还能被赠与旧衣物等生活品,但这种携狼带刀的情况,常被途经所在地的人们误会成盗贼恶匪,因此很多时候都只能绕道而行。这种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很令我惘然,虽然一开始是为了不让随时袭来的通元尊者累及族群的任何人,但与族群越走越远之后就发觉,在我心里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始终都无法得知戌良予的所在,先前我一直不想被人知道身上携有匕首是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但是到了现在才明白,一个失忆的人,一个对这世界一无所知的人,怎能靠自己找到一个无法提及的人呢?我也尝试过隐晦的询问沿途所经村子的人们,但他们对此都声称毫不知情,可能是因为我这身行头所致吧,他们比起我更不想招惹麻烦。
西方的土地干燥,植物稀少,但也偶然有河流经过,我不知道一路西行会再遇上什么,但就发现越走越荒凉。这一天,我们又见到一条小河,刚坐下来稍作歇息不久,就来了两个人,他们边走边聊,但看到我以后却都不再说话,转而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年轻的那个人笑了笑,对中年的那个人说:师傅,既然遇上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看来今天我们就要为民除害了。他这话分明就是对我说的,于是我站起来反问他:这位小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说,但我抚心自问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年轻人对我的回答不屑地哼了一声:果然有够厚颜无耻,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世人皆知,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就让你以后再也不能为祸人间!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挺身上前,左手成掌,右手成爪一并向我攻来,我见他赤手空拳,不便抽刀挡格,于是侧身闪避。双狼在旁低声嘶鸣,但它们好像已经感知到强弱悬殊,因此没有迎上去,反而都向后跃开。
年轻人一下扑空,心中来气而且脸色有变,急转双掌左右开弓向我头顶胸口拍来。这次距离实在太近了,就算我向后退去仍然会被双掌击中,情急之下我唯有连鞘举刀挡住他的双掌。一声巨响,年轻人把刀鞘拍击粉碎,也就是双掌全抵在外露的刀刃之上,之后我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把我直推出去,我连连后退,最后虽然能站稳下来,但喉咙一热,一口腥血吐了出来。年轻人仍想乘胜追击,双狼见我这样也奋不顾身冲向他,千钧一发之际,中年人从旁大喝一声: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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