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想起第一晚遇上戌良予时他对我所说的口诀‘丹田聚化,输汇全身,凝以双眼,清视明目。’
回想起自己破笼而出之后,从遇到队长,在族群里养伤,与众人外出狩猎,再到勤练《地堂刀法》这数月时间,除了注重于把匕首归还戌良予之外,已经把当晚他传授我关于运转精力口诀的事几乎落下忘掉了,这时候我也记起他说过初学者无法维持这状态很久,之后必然会晕死过去,但毕竟坚持到晕死过去还有时间,还有机会,那总比摸黑坐以待毙为好。
我还是强忍着左脚那令人死去活来的痛楚凝精汇目,很快就看清眼前的境况,黑熊在面前怒吼,双狼仍旧在不远处低吼,但我已经没丝毫闲情逸致去留意太多,我只想专注于黑熊身上,尽快解决它。但当我见到自己鲜血淋漓的左脚时,心里不禁一下紧张,只觉眼前又暗了些许,我明白受伤后能维持的时间就更短了,我抬头死盯着黑熊,紧握长刀,至于稍远一点的双狼即将是什么动静,我已经不在乎了。
但以现在这种连走上一步也无法实现的情况下,该如何攻上呢?现在我与黑熊
的距离以及实际情况,唯一能使出的一招《地堂刀法》,就是地滚前刺了,但这招我连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我正激动着,不知道是因为左脚失血太多,还是凝精汇目的关系,只觉得已经有点眩晕,此时此刻,我无法再作任何猜想,只好豁出去了,右脚勉力撑起身体,再一个地滚向前,之后用尽全身气力一下前刺!
黑熊的悲吼就在耳边响起,长刀从它胸前刺入,手柄上的护套已经抵在它的胸口,剧烈的挣扎令我根本无法握住长刀,我死命硬撑着,眩晕的感觉让我明白自己即将支撑不往,马上就要倒下不醒人事了,关闭天眼!,突然前面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对我大声呼喊,这完全盖过了黑熊的吼声,余下的就由我来。原来队长已经赶到我面前了。
我还未反应过来,一阵白光由耀目变得刺眼,我只好闭眼并侧目避开,但我闭眼之后马上回复到一片黑暗之中,我再转过头面对刚才那阵强光,在隔着眼皮的情况下连一点应有的瞳光也感受不到,我尝试着睁开双眼,已经发现自己又再处于黑暗之中,眼前事物的轮廓透过密林中微弱的月色隐约出现,回想起刚才那阵白光,从我闭眼侧目之前留意到是从一条在黑熊背上垂直插入的东西中发出,而握着那东西的人,依稀看到正是队长。
黑熊的悲吼声早已消失,而且连呼吸声也不复存在了,但在眼前就多了一对红色亮点,那距离与位置,让我不禁猜测:队长,是你吧。我说话的声音仍在不断颤抖着。没错,队长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而且还满是疑惑地问我:关于‘七修功’你已经知道了多少?我不知道队长这样问的用意何在,我只是听人提及过,就是最初所遇的那位猎手,但当中的具体我还不清楚。
他们仍然那么谨慎啊,队长自言自语地感叹,难怪你的地滚前刺一直也没有练成了。经这么一提,我记起了当初指导我们时他也提到‘驭气’的事,但当时只是一带而过,我还以为只是刺中大树时的力量因为‘驭气’而被增强,所以也没多加理会。但这招另一个更重要难题就是准确性,刺不中的话就万事皆休,而在滚地之时根本就目不视物,这只能从滚地前瞬间以目测作个大概判断,这根本就是一个运气问题。我的力量确有不足,但这招更难的所在是准确性的问题,难道
的确是的,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队长打断,接着他又继续说:果然是个老实人,但你没有想过出招之时全程都需要驭气的吗?听着他的话我想了一会儿,难道驭气也能帮助辨别方向与距离?但我却不懂得如何驭气的呢。我想着想着不禁自言自语起来。悟性还是有一点的,而且比起其他半途而废的家伙都要勤奋得多,听着队长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兴奋,接着他又继续说:我就把驭气的入门根基口诀,以及这招当中的驭气窍门传授你,只要你勤加苦练,将来必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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