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我接着已经看不到再有黑影来袭,而眼前已经有一个人,正以上举长刀的姿势背对我站着,从背影判断出他就是大汉,而这时候青年人已经把我扶起,正仔细地查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势。
我再看刚才坠地声响的位置,虽然相隔已经很遥远,但仍看得出那是一只长有巨翼的庞然大物。是鹰鹫。大汉回过头来急忙一边收刀回鞘一边说着,我们快点赶回族群里,要所有人马上离开了。小兄弟没事吧,伤口有染毒吗?言语间见到他也有点惊慌。
没有,青年人抬头对大汉继续回答,但伤口很深,必须要带回族群里包扎。说着他扶我站起来。这时我想起那个沾血断刺的牢笼,以及从牢笼中出来后接二连三地遇上走兽飞禽的袭击,我越来越感到害怕,虽然担心在对戌良予交还匕首前节外生枝,但以我目前的情况,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先想一下如何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罢了。我以不被他们察觉的幅度轻轻摆动脚腕,发现匕首仍稳妥地藏在靴子内。之后我向大汉递过钱袋,对他说:我追过来其实是为了归还这个的,请你收回它吧。
大汉看着钱袋,再望一下我,突然爽朗地笑了一下:小兄弟,你真有意思,在这野外之地也不顾危险追上来还我这个钱袋,我十分欣赏你的性格,这个就送你吧,反正本来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过以
你目前的情况,绝对不能再让你独自离开了,无论之后你想要做什么,都必须先跟着我们回去养好这个伤势。我当然也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境况,想不再跟着他们一起也不行了,唯有继续让青年人撑扶着,往他们族群的方向走去,而每走一步,靴子里藏着的匕首都在重重地提醒着我,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它!
大汉也在另一边撑扶着我,望着那大禽严肃地说:既然附近有鹰鹫出没,那这个地方就非常危险了,如果附近有它的同类在的话,就十分麻烦了。我们一刻也不能慢下来,要让族人马上迁徙离开。说着他望向青年人,而青年人没有回应什么,只是按照大汉的意思快步前进。虽然我对于‘鹰鹫’的认识几乎完全不了解,但以我的伤口以及大汉问起有没有染毒的情况看来,那种会飞的庞然大物绝非儿戏之物,看着他们忧心的表情,还是有机会再问个详情吧,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走着。
为了受伤的我,他们的行进速度其实还是慢了下来的,看着他们心急如焚的表情,我也开始对受伤的自己厌恶起来。这一段路程的难受,不只是因为剧痛的手臂,更是内心的煎熬,直到远远地看到一个个帐蓬,以及向我们发出欢呼的人们,我才感到好像松了一口气,但当族人迎上来围着我们的时候,大汉只是把我交付给其中一人,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族群中去,我也明白他急着要做的是什么。而青年人就让带来随行医疗品的族人为我包扎,之后他也向族群扎营地跑去。
当我已经包扎好以后,族人全部都忙碌起来了,以我目前的情况还不能帮上大忙,只能跟着他们做些轻便的工夫,期间碰巧看到大汉在附近,我走了过去,除了再次表示感谢,也希望能帮到他的忙。大汉对我的感谢不以为然,而且看到我包扎好的伤口也只能说一些关心的话,但一刻也无法停下手中的活,我知道与其特意帮他的忙,还不如在其它地方看看有没有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可以帮得了。
营地的一切已经打包安置好了,我也跟着随大队上路。对于新加入的我,路上有很多族人问起我的来历,但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这根本就无法对他们说任何东西。可能是我身边热闹起来的氛围,大汉也过来了,我对他把自己那段最初的记忆再说了一遍,当然把匕首的事只字不提,而且把自己从牢笼中出来的情况说成是牢笼被野兽撞击裂开了一条小缝,而我是很艰辛才从那缝隙中爬出来的。以我这身破烂的衣物,看来所有人对我的话都没有感到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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