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月7日,星期一,大雨。
男孩在夜里做噩梦了。
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真实,故事又那么虚幻。
汹涌的雨水冲打在袁晓长身上,冲垮了他零落的思绪,让他甚至不能呼吸。大风刮在他身上,使他冰凉湿透的双脚在地上的浑水与泥泞中打着颤。
这天地的伟力正试图压低他的头颅。
可他还是张大双眼,看向这灰色的世界,任雨水洗刷刺红撕裂他的双眼。
10月14日,星期一,晴转多云,雷阵雨55。
男孩不敢相信,他神情恍惚的向前走去。
他看到了那里地上的血混着雨水在消散流淌,那双惨白的双腿冲击着他的视角。
袁晓长突然感到一阵耳鸣,他的眼中全世界都像是失去了声音的默剧。
他的大脑却在发出疯狂的嗡鸣声。
大雨倾盆,他却像僵尸一样往前走去,步伐僵硬像是垂垂老矣的老者。
即使那双回力的蓝底小白鞋已经道破了死者的身份。但万一呢?万一不是她呢?
终究是走过了那个转角,终归是看到了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袁晓长把女孩扶起,手足无措,他颤着手抹着女孩的脸,帮她把杂乱的头发理清,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足无措的抱着那颗冰冷冷的脑袋。
想要感受她的心跳,想要倾听她的呼吸。
男孩开始大叫,开始大叫,用肺在呼喊那个女孩。
虞清水,虞清水!
晓长,别睡了,下去热下身,球赛要开始了。
袁晓长猛得睁开双眼,眼睛半眯着,形神荒废。
你咋了这是,做春梦了?
差不多吧。
梦到虞清水了,姑且算半个吧。
袁晓长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他搭了搭何可的肩膀,借力站了起来,感觉到一阵没动的身子僵硬酸涩。他拉了拉身子,内心有点烦躁,但是也没有多想。
走吧,咱们打爆8班。
真没事?
真没事!你放心好了。袁晓长脱了外套就往外走。
武中是武溪镇上的普高,位于武山山脚下。
这里有山有水,又崇是民国江南之风尚,环境优美,是少有的外貌大于实力的学校。
当然,学校实力也不差。
面容姣好的女孩子们随着袁晓长又一次上篮成功传出一声声惊叹。
球场上是个男生都在拼力得动着,在奔跑的男生里总有几个男生是全场最吸引目光的崽。
总共有四场比赛在同时进行着,一班与八班的对决却吸引了全场七成观众的目光。
激烈又漂亮的比赛是谁都爱看的。激烈是指一班与八班巅峰之战,袁晓长大战楚萧。
你问我漂亮是什么?自己瞅瞅场外站着的一堆堆小女生。
她们喊着一声又一声:
袁晓长加油,袁晓长加油!
萧哥加油!
虞清水也站在场外看着这场比赛,跟旁边那些只盯着某一个男孩跑来跑去的女同学相比,她却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比赛,内心估算着场上的形势。
她并不是真的很喜欢篮球,但是因为两个哥们疯狂迷恋篮球的原因,她对篮球也算耳濡目染了几年。她,是懂球的。
袁晓长总说虞清水像只猫,娇贵的狠那种。虞清水倒也没否认。
猫总是遭人喜欢的,以她为中心又站着一个个穿着干干净净白衬衫的女孩或男孩,白衬衫上标着溪中的校徽。
她站在人群的中心,看着另一个人群中心。
随着哨声响起,这场球赛终归结束。
袁晓长接过班长的水,缓缓地喝了半瓶,就回过头与看向这边的虞清水对上眼。
你不在教室里自习,跑这干嘛?
你管我?虞清水一口憋死不会说话的袁晓长,我来看袁大帅哥是怎么招蜂引蝶。
袁晓长笑了笑,一双眼睛好好打量打量了虞清水,捣鼓了一下眼睛,说:你说我招了什么蜂引了什么蝶?
少在这里自以为是好伐,我是来看球的。你刚刚为什么不传给何可球,他明明那么大空位。
何可他把持不住,还得我来。
然后你投了个三不沾?
这叫战略,懂不懂什么叫示敌以弱了啦。
仙女知道这人的脑子是面糊摊的,咬牙切齿打给了他胸口一拳头,转过身跟着姐妹聊天去了。
男孩看到干干净净的虞清水站在她的面前倒是很开心的。
虞清水刚到操场的时候他就闻到那口仙气,大概这几年经常混在一起的原因,多了太多不必要的默契。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个梦的缘故,他现在对虞清水有一点敏感,这份敏感使得他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对虞清水的态度有一点超出了他所认为的正常同学关系的界线。
武中下午的活动课走向了末尾,时间指
向了五点。
黄昏的光束打在操场上,人群快速离去后,风吹过草坪,吹过篮球场旁安静的山,吹过过道上高高的树,显得安静了许多。
江南的天气预报是真的不能相信,今天下午的太阳好爽啊。
何可几个人走在草坪上,走得不快,因为黄昏的光线打在身上很舒服,让人很留恋。今天过得注定的不平凡,不仅仅是因为打了一场少年们的篮球。
何可和袁晓长很早就密谋的事今天的晚上就要付之实践。
这件事,是关于跨越黑暗的事。
距离高三放课还有半个小时,学习委员何可借口学生会有事,叛逆男孩袁晓长表示拉肚子,两人成功走出教室。
他们偷偷溜进高三教学楼后面的建筑群,溪中遗址。
溪中的历史不可谓不丰富,几次的搬校最后决定落叶归根回到最初的地方——新校紧挨着最初的溪中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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