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华初上。
沙河县,城西乱葬岗,充满了静谧又诡异的气息。
一只黄皮子蹲坐在一光秃秃的坟包上,前爪合十,对月而拜。
坟前,放着一纸扎的宅子,显然是近日有人来祭奠过,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这纸宅并未烧掉。
突然,自这纸宅内传出一男子声音,惊退了那对月而拜的黄皮子。
我在哪?
一张雕花大床上,霍亥悠悠醒来,一股浓郁的花香入鼻,令他颇感不适。
他坐起身子,透过晕红的帐幔,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上好檀木雕砌而成的桌椅,柔软整洁的毛地毯,摆满精美首饰的梳妆台,昭示了这房间主人,并非寻常女子。
望着古香古色的女子闺房,霍亥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便怀疑人生了。
穿越了!
我的亲朋们啊,我舍不得你们呀!
不待他感慨完,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来。
得知这些消息,霍亥不由抓紧了棉被。
自己怎么就穿越到这种地方了?
霍亥,沙河县衙下一城门小吏,月俸二两银子一石米。
两年前,从钱庄借款于庆乐坊购置一小院,每月需还钱庄一两八钱银子,要命的是,还要还二十八年。
得知这件事,霍亥的心情更糟了。
不过好在沙河县特产苍耳茶远近闻名,平日里行走于此地的客商是络绎不绝。
他身为城门吏还是有着其他收入的,否则仅靠这点儿俸禄,要买得起房怕是要等到猴儿年马月了。
只是近两个月,沙河境内瘟疫四起,客商们早已绝迹。
这日子,不好过呀。
吱吱吱
木质房门被推开,一位丫鬟打扮的清秀少女走进屋子。
来者见霍亥从床上坐起,神色一滞,吱吱呜呜地问了一句,姑爷,你怎么醒了?
姑爷?
霍亥恍然,怪不得这闺房布置得如此喜庆,想来是成亲不久。
隔着床前帐幔,他清了下嗓子,问道:你家小姐呢?
那丫鬟并未理会霍亥,反而大声嚷嚷着冲出屋子,姑爷又醒了!
他摸了摸鼻子没去多想,起身踩着末过脚踝的毛毯,行至梳妆台前。
望着铜镜里那张英俊得有些过分的脸,霍亥呼吸一滞脑袋一沉,差点儿栽倒在地。
坐在凳子上,他不由心生疑问!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消化记忆就如看一场不能快进的电影,霍亥此时才将记忆消化至半年前,所以他亦不知自己娶了谁。
就在他困惑自己的娘子是谁时,屋外又传来了丫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房门推开,之前那位丫鬟又领着五位丫鬟走进屋子。
霍亥扭头望去,却见这些个丫鬟生得是一个比一个俊俏,就不由多看了好几眼。
而丫鬟们见他这般打量她们,皆是垂首红颊,双手揉搓着纱衣,略显紧张。
待他回过头,丫鬟们赶忙抬头贪婪地将霍亥从上到下给打量个遍。
果然!你们是在觊觎姑爷我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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