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凌菲立刻掏出手机发微信:你上哪呢?
凌菲:请求对方语音通话。
响了两声,陈阳接通了。
凌菲:你人呢?
陈阳:走了啊。
凌菲:走了?你怎么就走了?
陈阳:???
陈阳:车都开不了了。
陈阳:那这司机还有用么。
一句话把凌菲干蒙了,手一软,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叫你来,就只是为了让你开车么,你来,就只是为了给我开车么。
凌菲鼻子一酸,直接把语音通话挂掉。
她不想让陈阳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
凌菲在楼梯口缓缓蹲下,把自个的头埋在腿上。
她倒是不怪陈阳,确实,今天自个叫他出来,理由就是让他当司机。既然开不了车,那司机确实没什么用。买衣服又不关他的事,自己天天对他呼来喝去,现在有机会回去,肯定会特别高兴,一溜烟跑回去玩游戏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她心里就是觉得难受。
自己就是个笨蛋,一紧张就板着脸,天天板着脸,谁看了都得烦吧。
委屈,孤独,不被人理解,多年的坚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凌菲抬头看着车库天花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没掉下来。她不要掉泪,她不要哭,她在心里发誓自己不会依靠别人,她发誓自己的人生不会让别人干涉
沙
一个塑料袋在凌菲头顶掠过,然后停在她面前。
凌菲顺着热腾腾的塑料袋看上去,手,胳膊,肩膀,脸。
你你没走?
走了啊。陈阳举举手里的塑料袋,
买早餐去了,顺带给你捎了一份。趁热吃。
说着,他就在凌菲旁边蹲下来,从塑料袋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的小包子,啊呜啊呜啃起来。
凌菲捧着温热的包子,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瞅着他,那感觉那叫一个五味陈杂。
你,没车了你还回来干嘛?
哦,司机已经走了,回来的是文艺委员。
陈阳也不看凌菲,闷头啃包子。
他感觉到凌菲在死死的盯着他,还以为是刚才和人家吵架了在生气,但凌菲实际上是在克制情绪。
之前心里有多委屈,现在那就有多雀跃。
总结一句凌菲的心理活动,就是觉得值了。
凌菲捏着热乎乎的包子,斜眼悄悄看看陈阳的肩膀。
这会儿两人肩并肩蹲着,胳膊之间间隔只有两三厘米,甚至似乎感觉到双方汗毛碰在一起,痒痒的。只要自己重心稍微往旁边偏一点,就偏一点点,就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自己长得也不丑,他应该不会把我推开吧?
凌菲咬着下嘴唇,天人交战。
心里边纠结着,身体重心倒是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地往陈阳那边倒过去。
陈阳一无所觉,啃完小包子,喝了两口粥,嗖的站起身来伸个懒腰:那今天就不去拉赞助了?
去,怎么不去。
没车了。
没车可以坐公交。怎么能因为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再过一个周就要上台了,这周末还不准备好衣服,难道光着上台?
凌菲情绪缓过来,立刻端起领导架子。
我觉得这提议挺好。陈阳嘟囔着,反正他是男的,被看了不吃亏,看到别人就是赚,那我回去玩游戏了?
呵呵。
凌菲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小皮鞋尖啪嗒啪嗒的点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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