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右臂的特别助理滕博:“腾助理,催催他吧,大家时间都很宝贵!”
腾博说:“当然。不过,其实赵总早就来了,只是,……他说,他答应过您,只要您佩戴着这条钻石项链他就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惹您讨厌,……”
没等他说完,谭馨雅就摘下了项链,立即有助理上前接着,她将项链放在助理的小托盘里,眼见助理刚刚端出去赵景东就进来了,证实了他确实是早就等在会议室外,她简直气炸:如果说,之前她已经不计较他的是是非非,那么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上他还是这样无厘头,实在是让她失望之余更添恼怒。她很不客气地说:“赵总如果还有什么特殊要求,麻烦你尽快说清楚,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用来恶搞的!”
赵景东看了看她,淡淡地说:“我也是走到门口才想起答应过你的,守诺也是错?”然后言归正传,向大家说:“大家久等了!开始吧。”
…………
一项项的协议讨论下来,争议颇多。其实赵景东给的条件并不低,而且谭氏集团一直是他打理,根本不需要双方高管和股东再多说什么,但也正因为他既是赵氏集团的太子爷,又是谭氏集团的实际控股人,在这场并购中反而不好说什么,两边的股东都努力地为己方的利益而压榨对方,赵景东既是甲方代表又是乙方总裁,处境尴尬,只怕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决定,两方股东和高管都会认为他偏心,所以他只是听。而谭馨雅对集团的事从未经手过,坐在这里听了许久也是懵懵懂懂,更别提拿主意了!
两个小时,连意向书中的前五项都没有谈定,两方高管已经争得面红耳赤了。谭馨雅心烦的不行,寄望于赵景东能快点结束会议,可是当她看向赵景东的时候,发现赵景东也在看她,眼神很无奈。她向他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烦和不满,赵景东正了正身,说:“这样吧,大家也畅所欲言地交流过了,各自再回去想一想,我和馨雅也需要再商量一下。好吧?”
谭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说:“赵总,您与我们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知道您一向公正,不如您说一个合理的方案,您怎么说我们怎么认!”
赵氏集团的副总裁说:“这个方案就是我们赵总提的,你们不是一项都不认可?话说的好听,其实,心里不知道把我们赵总想成什么人呢!”
“别吵了!”赵景东皱了皱眉头:“看你们这么争来争去,我都后悔跟你们商量!各自回去再想一想,赵氏集团有了谭氏集团之后有多大的便利,谭氏集团并入赵氏集团,不仅股价坐升至少七个百分点,还能在很多工程中分一杯羹!本来双赢的好事儿,让你们弄得好像非得你死我活似的!——馨雅,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顺便,我给你讲一讲现在谭氏集团的处境和状况,便于你做决定!走!”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起她就走出会议室。
“放开!”她用力掰他的手,“赵景东,你别拉我,我自己走!”
他不放,走得很快,说:“你傻啊,我这是救你于水火!”
她挣不脱,只好紧上几步跟他并肩而行,尽力不让别人轻易看出两个人的手正牵在一起。可是上了车他还不放开她,她冷下脸说:“放开!”
他看着她的脸,满是笑意,夸她说:“不错嘛小老板,小生意搞得风生水起!”
她弄不清他的目的,谨慎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笑道:“我有这么可怕?”
她想了想,对他说:“我以为你已经敲定了协议,只要我来签个字!”
提起这件事,他明显有些苦恼:“我一个人决定下来不是不行,但是以后他们做起事情来必定抢功掣肘,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在合作以前通过足够的沟通来达到磨合,哪怕为此拖慢了并购的节奏,只要他们以后齐心合作,也不会耽误什么。而且,无论我怎么做,谭氏集团都会认为我偏心赵氏集团便宜吃掉了谭氏,而赵氏集团会认为我高估了谭氏集团的市价以便抽取赵氏集团的利润占为己有,我太难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那个意向书,有没有损害股东们的利益?”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点好也没留下啊?我赵景东真有那个心,对谭氏撒手不管,用不上一个月,可以用现在的价钱收足所有的股份改为我的私营企业!”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和手段,我只是想知道现在这个条件是不是谭氏的现值所应得的全部!“
“不会有人比我出价更高了!”他诚恳地说。
“我知道了。”她心里决定与高管和股东谈一谈。
他像是看到她的心里面,直截了当地说:“你别去找他们谈,自取其辱!他们心里一直不服气,总认为我这些年放在谭氏集团的精力少才令谭氏集团落后于赵氏,这次的并购条件放在哪里都没人能说出个不合理来,他们不肯答应不是因为条件真的有什么不合理,而是给我难堪。你要是去和他们谈,一定也会成为他们的出气筒——他们心里责怪你不负责任、看轻你一无所知,不会对你客气的!”
她说:“如果这是他们的怨气,那我受之不冤,我是没有做到!”
“你?唉!随便你!”他想了想,又说:“馨雅,如果他们难为你,不要怕,有我!”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结婚前你也这样说过!”说完自己后悔了:何必讲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他听了颇不是滋味,轻轻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爱过,真的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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