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盯了,不盯了,”吴暄畅快地笑了两声,“你没听说吗?那赵端明活不了几天了!这回啊,老天都在帮我。”
“真是可笑,那赵端明还以为知道我吴家的事情,就能要挟我吴家了,真是可笑啊,他不想想,我吴家几十年基业,朝廷上下都有我吴家的人,他怎么能要挟动?”
吴暄随即一转话锋:“不过有件事还是要好好查一查的——到底是谁在吃里扒外!昨天让那帮下人查,他们八成查不出来什么东西。唉,要是我吴家里面人心都不齐,那就算是千年的基业,也恐怕要倾覆啊。”
吴梦麒那还听不出吴暄什么意思,当即便说道:“兄长,这件事交给我便是,我一定把这个害群之马揪出来。”
吴暄满意地笑了笑,鼓励般地对吴梦麒说道:“要是家里的人都有梦麒你这样的心就好了。”
漳浦县衙,任仲义兢兢业业地在大狱里转了一圈,见一切正常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拿出昨日周侯灿当着全县衙的人给他发的那份奖状,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
自己之前虽然也兢兢业业,但是自己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肯定,前任知县胥文相甚至从来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任仲义其实是能忍受这样的待遇的,毕竟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六房吏罢了,虽然是礼房的头头,但礼房在县里又不算什么严格意义上的要害部门,在胥文相的眼里自然和别的吏员别无二致。
但周侯灿和其他的知县都不一样。那份奖状在任仲义眼里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有着几分得遇知音的感受——自己的付出一直有人看在眼里。
“县尊,你还是快些回来吧,管着这个县衙,我心里不踏实啊。”任仲义抚摸着那张奖状,喃喃道。
任仲义正念叨着的周侯灿这个时候正忙着和陈广泰等人收拾房子。
虽说镇海卫已经整饬了这个房间,但周侯灿几人一致认为还是收拾一下的好。
“周兄,周兄,开一下门,我有事找。”
周侯灿和陈广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我去开门。”陈广泰率先说道。
“不必了,我去便是,伯清看着邓林他们三个,尽快收把屋子收拾好。”
周侯灿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镇海卫指挥佥事徐麒。
“徐兄,可是有别的地方安顿我们几个了?”周侯灿看着有些着急的徐麒,先开了个玩笑。
“周兄说笑了,这个屋子可是巡按按临镇海卫的时候住的,全卫都找不出比这儿更好的客房了。”
“在下唐突了。”
“周兄,徐某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徐麒很快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找来了一个鞠,但能不能先用我的亲兵办一个你说的比赛,让我先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徐兄能调来多少亲兵?”
“百人没有问题,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十四个就够了。”周侯灿忙道。
“好,我先去调人,等所有都弄妥帖了之后便会请人来叫周兄,还请周兄移步校场。”
“这是自然,徐兄自去忙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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