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得不是时候,瘾最犯的时候,居然酒正好没有了。
“那这大悲咒又是怎么回事?”
“也是那位姜先生点的。”经理满脸无奈,似乎也不理解姜恻为什么会搞这个,虽说也是音乐吧,但放在酒吧也太阴间了。
“就点了个这个?”
“不是,规矩您知道的,能点三首,还有一首往生咒和金刚经。”
“这能蹦起来?”
“还真能,您可以去看看。”
半信半疑的曹政进入内场,竟发现在DJ加工的电音般佛乐下,来这里玩的人们竟然比他平时看到的还要疯狂。
曹政沉默良久,看向了高台上笑得乐不可支的姜恻,心里顿时起了兴趣。
若是平时,他可能就离开了,可正逢酒瘾犯了,又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人,他倒反而不想走了。
找经理要来仅剩的黑金,曹政朝着姜恻走去。
沉浸在电音佛乐中无法自拔的姜恻并没有注意到有陌生人正在靠近,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曹政已经坐到了他旁边。
“没有黑金的黑桃A始终差些意思。”
曹政把酒放在桌子上,似是可惜地说道。
姜恻扭头看向曹政,依旧满脸笑容:“你谁啊?让你坐了?”
“打个商量。”曹政笑眯眯地说道:“经理说你这套缺这支黑金,而我又正想喝紫金,不如我们拼个桌,套餐的钱你愿意平摊也行,乐意的话算我头上也无所谓。”
姜恻恍然大悟:“噢,就是你啊,我说那经理死活不给我呢,感情是给你留的,不过我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就是图个乐子,尝尝新鲜,没什么规矩,平摊就免了,凭你拿来这酒,想喝什么自己倒就完事儿了。”
见姜恻这么通情达理又大方,曹政也不推辞,拿起杯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心心念念的酒。
一口下去,回味无穷,虽然仅仅只是凡酒,可他就是好这口,并不关心其他。
“对佛教有信仰?”曹政主动搭话。
“算是吧。”姜恻知道他问的是点歌的事儿,耸耸肩:“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那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好玩啊。”姜恻翻了个白眼:“不然因为喜欢听啊?听这些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哦?”曹政哈哈大笑,觉得姜恻这人实在有趣,忍不住又多问了几句。
姜恻正是微醺之时,本就嘴碎的他这会儿更是成了话痨,一来二去,酒过三巡,两人竟然称兄道弟起来。
只是当姜恻他姓曹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姓...当你兄弟有点危险。”
“为什么?”曹政不解。
“曹老板独好人妻啊,感觉你人模狗样的不是啥好东西。”姜恻理直气壮。
“哈哈哈哈。”曹政大笑,也不动怒,反倒调笑起了姜恻:“你这么年轻,看上去也不像有老婆啊。”
“嗨,那倒也是,不过以后难说。”姜恻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最好是个会变**的狐狸精,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
“那难,世界上可没什么妖怪。”
两人说话间,却都同时一愣,仿佛察觉到什么,随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角落。
那里有一个正扶着墙,跪在地上呕吐的女人,乍看之下没有什么异样,可姜恻却感觉到那女人身上似乎沾染着什么东西。
“哦?你也看到了啊。”
姜恻见曹政也正在看向那个方向,突然来了兴致:“我跟你打个赌,我过去拍拍她,她马上就能醒酒,就赌等我出完差以后咱俩再组个局,输的人付钱。”
“等一下,你最好别靠...”
曹政话还没说完,姜恻就已经步履轻盈地靠了过去,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
看出了古怪的不止姜恻一人,曹政担心,便也跟了过去。
可还不等他走近,便又停下了脚步,表情稍显诧异。
只见姜恻在那女人身后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给他顺气,可曹政眼中,分明有一道不弱于九品冤魂的黑气被他紧紧攥在手里,轻轻一捏,黑气竟然顿时崩散。
女人抬起头,满脸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一直把姜恻当普通人的曹政这才重新审视姜恻,少顷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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