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
要是我告诉其他人你是我外甥,你以为你的路就会好走了?那是以前!放在现在,如果你有能力就算了,可就你这个样子,为了避嫌,我反而得把本该属于你的机会给其他人,不然别说是你,我也会给别人留下把柄,这些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那那怎么办?”虽然还是不甚理解,但方一航还是服了软。
“怎么办?能怎么办?你是我亲外甥,我要是不帮你,你妈非得杀了我不可!”
张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滚回家去待好,这几天不要来上班,找个理由请个假,老子给你擦屁股。”
听到这句话,方一航瞬间喜出望外,谢过张原过后,离开了办公室。
张原靠在老板椅上,叹了口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犹豫片刻,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二叔,上次麻烦你的事情没成。”
两小时后,某山间别墅小院内。
凉亭里,张原给对面的一个矮瘦老者倒了一杯茶。
那矮瘦老者满头白发,但皮肤细腻,面色红润,脸上一点儿褶皱也没有,明明被张原叫做二叔,反倒看上去比五十多岁的张原年轻不少。
“怎么?没成?不应该啊,我下的术够那小子倒霉一年了,这才几天啊?”
矮瘦老者轻抚胡须,眉头轻蹙,似乎十分费解。
张原苦笑一番,将方一航的位置被抢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又发自肺腑道:“二叔,我姐那脾气你也知道,护他儿子跟护什么似的,完事儿还小气,要是我摆不平,至少能跟我掐上好几年,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我爸那边已经没几年了,要是临死前看到家里闹成这样,你说说,这像什么话?”
矮瘦老者沉默片刻:“你这些话能骗过我哥,能骗过你姐,能骗过你外甥,但你骗不过我,上次我就奇怪,对付个年轻人还让我出手,老实说吧,到底你打的什么算盘,不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可撂担子不干了。”
张原笑容一滞,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气喝完了茶水,这才摇摇头:
“从小干坏事就瞒不过二叔你,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刚刚说那个陈眠,虽然不如二叔你,但他还是有些东西的,身为一个普通人,靠着前辈留下来的东西保了殡仪馆三十年平安,地位之高,在一些老人心里甚至是高过馆长的,要是方一航做了他的接班人,就能成为我的大助力,馆长退休在即,这是我难得的机会。”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吗?”矮瘦老者大笑道:“从小到大,你遇到事情二叔什么时候不帮你了?连我都要防?下不为例!”
张原如释重负:“是我狭隘了,差点破坏了我们叔侄俩的关系,没有下次了。”
“不过,你说的那什么陈眠,我很感兴趣,这样吧,我会出手让那小子废了,但事成以后,你得让方一航把陈眠教给他的东西给我复述一遍,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普通人有手段护住殡仪馆三十年。”
矮瘦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殡仪馆义庄,放死人的地方,自古以来可就跟平安二字沾不上什么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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