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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陈小念本来也没打算要他的银子,不过因为这些海货里也有二郎的辛劳,她抬起头看过去,却见二郎看向正初的目光中有满意,有赞赏。
这是陈小念第一次在二郎的眼中看见这样的情绪。
她心口一窒,问:“相公,你说呢?”
二郎摇头,不是不知道的意思,而是,他也不在乎这点儿银子。
“不行不行,银子一定要给的,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梁正初就不爱欠别人银子。”
正初理正言辞,丝毫不给陈小念再说话的机会。
二虎他爹冷着脸,一肚子怨气。话说了以后怕小舅子会不高兴,最后两家又会闹僵,可心中有气,还是实实在在的冷哼了一声。
正初脸色不大好看,但也不好说什么。
陈小念看向大山,“若是我猜的没错,你是把锅上烧着的热水倒进桶里,还不放心的用手搅合搅合,所以海货才死的吧。”
大山猛地抬头,不敢置信陈小念是怎么知道的。
陈小念按着二郎刚才所告诉她的,一一说道:“我们进去时,火塘里的火明明还有不少柴火,可锅里的水却不是热的,显然是有人才刚刚掺过冷水。再有地上那些积水,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正初恍然大悟,“今早我爹去烧了些水,将近半个时辰还不见水开,还来跟我抱怨过,原来竟是被你……”
大山张口要说什么,可在对上二郎那双泛冷眸的眼睛,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确实是我往里头掺了涨水,让海货都死了。是我起了坏心思。”
正初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给我说个由头来。”
大山咬咬牙,“梁正初,你在这装什么样子?明明只是小辈,反倒是整个天把自己装的好像我们莲花村族长似的。咱们莲花村不搞那一套,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到处装好人,不就是想叫别人欠你人情债,到时候好支使大伙儿吗?别人被你蒙在鼓里,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一群人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大山的指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二郎怕小媳妇儿站着辛苦,端了个小板凳来给她坐着,陈小念指指另外一个,二郎听话的把凳子端过来,陈小念又拉着他一起坐下。
他心疼陈小念,陈小念也心疼他呢。
两个人挨着坐,听着大山这没道理的指控。
“镇上有人要做工,你宁愿不要自己的活儿也得把村里的人塞进去。人家东家给的好处,你非要装个清高给人还回去,你不知道那些好处能让别人家里多吃一口粮?别人家的事情,你非要去掺和个什么劲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把事儿掺和没了,你还要在那装好人,装无辜,好事儿全让你一个人占了!还有上回……”
大山说个没完,每说一件事,正初的脸色越发冷沉了些。
这是莲花村的事情,陈小念这个外乡人不好说话。再说,她与正初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话也说不上几句,对他的品性不甚了解,无权说话。
可余光瞥见同样冷下脸的二郎时,陈小念眉心一跳。
再看二虎爹,果然,脸色亦是一样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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