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山山神。
宜贵妃轻笑道,“天柱山山神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天柱山山神道,“第一问,召我等山神河神进京朝拜,按皇朝祖制,应是新帝下旨传召,为何是太后懿旨?第二问,如今的朝政,新帝说了算,还是太后说了算?第三问,若是太后把持了朝政,那么,太后打算何时还政于新帝,或者不打算还政?”
这三问,可谓字字诛心!
满朝文武勃然色变。
其他山神河神惊骇地看着天柱山山神。
在场所有人也是雅雀无声。
各诸侯国使者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泽,他们进京朝拜新帝,本想趁着皇朝气运“虚弱”耀武扬威,结果却在比试当中八连败,心气都被打没了。
然而,他们没想到,观礼山神河神朝拜有这么大的“惊喜”,他们没做到的事天柱山的山神帮他们做到了!
山神之首,当众质疑太后,比什么耀武扬威都来的管用!
宜贵妃美眸瞬息冰冷下来,首先便看向新帝五皇子,文武百官的目光也是齐刷刷看向新帝五皇子,不得不怀疑。
新帝五皇子变了脸色,连忙解释,“母后息怒,儿臣绝对没有指使天柱山山神说这些话,也不知他说这些话是何居心!”
天柱山山神拱手道,“启禀太后,这三问,并非新帝授意,也非任何人指使,只是微臣自己的意思。”
“放肆!”
白煜自誉为太后“鹰犬爪牙”,太后不方便说的话,他来说,太后不方便怼的人,他来怼。
他冷冷地看着天柱山山神,“有什么话不能等朝拜仪式结束后、再向太后禀报,非得当众质问太后,挑拨太后和新帝的母子关系,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心存不良,其心可诛!”
天柱山山神看了白煜一眼,缓缓说起来。
“明王不用给我扣这样的大帽子,我没有居心叵测,也没有心存不良,更没有挑拨太后和新帝的母子关系,我只是为大乾皇朝考虑。”
“按皇朝祖制,后宫不得干政。”
“若是新帝年幼,太后确实可以听政,可是,当今的新帝并非幼子,新帝已经年过二十,完全达到了亲政的年龄,太后有何理由听政?”
“至于,我为何要当众质问,而不是私底下禀报?我也有考虑过,若是我私底下向太后禀报,太后能听进去吗?我只有当众问出来,太后才会慎重考虑。”
“我知道,太后的凤为大凤,新帝的龙为小龙,迫于太后的强势,新帝不敢言,文武百官不敢言,其他山神河神也不敢言。”
“我是太祖皇帝亲自敕封的第一个山神,也是众山神之首,若是连我都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还有谁敢站出来,皇朝的祖制,岂不成了摆设?”
“如今,太后执掌皇朝体系的规则,一句话便可以削掉我的神位,也一句话便可以让众位山神河神围剿诛杀我,可我还是不得不说,请太后遵守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后宫不得干政,还政新帝!”
说罢,天柱山山神便是跪下,叩首不起。
宜贵妃神情冰冷,被弄得下不了台,若是让新帝下一个“罪己诏”,说明了宠信玄衣居士的事,她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听政,可是新帝毕竟是她亲生儿子,让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知道新帝跟老皇帝一样宠信旁门左道,文武百官便会感到寒心,天下百姓也会骂新帝为昏君,只怕新帝位置坐不稳。
而且,还有更严重的后果,老皇帝是昏君也就罢了,新帝也是昏君,代代昏君,天下百姓绝望,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揭竿而起,烽火燃山河,本来已经衰弱到谷底的皇朝气运进一步下降,后果无法想象。
文武百官默不作声,他们不知道新帝宠信玄衣居士的事,太后忽然听政,其实他们心里也很排斥,只是新帝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可如今天柱山山神当众把太后听政这件事摆在台面上,倒也暗合了他们的意,希望借这个机会,让太后还政新帝,拨乱反正。
白煜皱眉,若是天柱山的山神居心叵测,倒还好办,诛杀了便是,可是天柱山山神所言每句话都有理有据,刚正不阿,连死都不怕也要直言进谏,诛杀一个直臣忠臣,影响很不好。
苏锦婳悄悄走到白煜身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白煜真想抱起锦婳啃一口,锦婳不止美貌天香还是他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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