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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炒的。”
“她为什么不自己炒栗子卖?”
“她不会。”
“不会你可以教啊!”
“我不教。”
陈春丽:“……”
“伱怀着孕干这么多重活,会累坏身体的,糖炒栗子这么好吃,炒起来肯定很费劲费力,你还不如教别人炒。”
“不想教。”白露笑得十分友好。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
把陈春丽早就准备好的后话,全都噎回肚子里,气得她凳子都差点坐不稳。
学做糖炒栗子肯定没戏了。
白露的态度这么坚决。
同王翠花一样卖板栗,说不定还有可能,但那样肯定要跟白露分钱。
她想要的是所有钱。
陈春丽不甘心,却没办法让白露交出糖炒栗子的做法,白露背后还有个凶残暴力的萧诚,她也没法逼白露低头。
思来想去,陈春丽只能暂时后退一步,愁眉苦脸叹了口气。
“白露,我肚子里的孩子比你的还大一个月,眼看再过两月就要生了,却什么都还没准备。王浩那个没用的窝囊废,跟你们家萧诚做了这么久,钱没存下,技术也没学多少,给人建房子砌砖,还得房子完工后才能有工钱拿。”
“我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吸收营养也快,我却没什么好东西给孩子吃,身材看着长了一圈,其实都是虚胖,孩子出生,还不知道有没有奶水喂呢……”
“王浩他爸妈身体不好,又不能出去工作,我肚子大了也做不了事,王浩又挣不到钱,连孩子的小衣服都买不起,孩子生出来也是遭罪啊……”
一个拿亡夫哭丧生活艰难。
一个骂丈夫是挣不到钱的窝囊废。
白露就静静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不发表意见。
陈春丽自己就先急了,开门见山挑明道:“王翠花她丈夫死了,日子是挺难过的,我们家王浩也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日子同样不好过。”
“大家都是萧诚的兄弟,半个亲人,白露,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会。”白露笑得很仁慈。
陈春丽也笑着直说道:“王翠花那么笨都能卖糖炒栗子,我们没理由卖不了,隔壁的清水镇也没有糖炒栗子卖,我看我们可以开个摊位到清水镇去。”
连我们都用上了。
白露姿态闲适,笑着往后靠了靠坐椅,“挺好的。”
陈春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有点出乎意料,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大了。
“那卖糖炒栗子赚的钱,怎么分?”
“除去两毛钱收购板栗的成本价,一斤一毛钱的人工费,利润五五分。”白露又重复了一遍跟王翠花说过的话。
陈春丽前些天也收购了板栗,不过才几十斤,卖不卖给白露都没啥区别。
成本费人工费都在白露手里,净利润还得五五分,她就是个帮卖栗子的打工人,工资还得按卖出的数量分钱。
要是卖出的糖炒栗子比一个寡妇还少,那岂不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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