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么久了,每天睁开眼,还是历史斑驳的天花板——九十年代。
唉……
耳畔落下一抹温热呼吸,一声轻到几乎没有的叹息,萧诚微侧头。
低醇嗓音问:“很疼?”
白露的头正懒懒搭在萧诚肩膀,脸也靠他脖子有点近,他冷不丁侧头,微凉的薄唇就不可避免,轻触过她脸颊。
冰凉薄唇如烈火,熊熊燃烧着脸,烧得她一团浆糊的脑子都瞬间清醒。
“没,没有,我是看天色好像有点暗了,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下雨,我们还是快点下山吧,草帽挡得住毛毛雨,挡不住大雨,等下被雨淋湿就不好了。”
白露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话,心脏却在砰砰乱跳,只能悄悄直起身子。
离萧诚的后背远一点。
火烧云一样的脸也慢慢挪回来。
搂在他脖子下的手……就不挪了吧,一下子挪太多会很明显。
萧诚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漆黑如墨的眸底划过一丝笑意,托在双腿间的手往上提了提,稳住她下滑的姿势。
“下山擦点药酒,很快就痊愈。”
白露的脸又被托回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上,顿了顿,小声开口:“我们没带药酒来,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家有药酒,大壮媳妇去我家!”
白露和萧诚闻声双双侧目。
果然看到,白发苍苍,满面红光的阿婆在旁边,腿脚利索,边走边朝他们露出慈祥笑容,声音也格外亲切和蔼。
明显很欢迎这对恩爱小夫妻。
还一回到家就往主屋高台走,拉开木桌小抽屉,拿出一瓶棕黄色的药酒。
给刚进门的萧诚,招呼他往屋里坐:“你快把她放到里面椅子去,鞋子脱下来,给她好好揉揉扭到的地方,揉到发烫,舒筋活络,过几天就能好了。”
“这是萧家祖上传下来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方子,家家户户都有,我家是老头子自己去山上找药材做的,以前我儿子还在时,上山摘板栗八角,不小心扭到脚,就是用这个擦的,很管用。”
萧诚把白露放到椅子上,接过阿婆给的药酒,微微下蹲。
脱下白露的鞋子,往手上倒了点药酒,轻揉她已略微发红的脚踝。
萧伟也被阿婆招呼坐上了椅子,乖乖抱着大草帽,不东张西望。
眼睛就黏在萧诚和白露身上。
阿婆直夸他乖巧,转头看到萧诚那不舍得用力的动作,不由提醒道:“大壮你得用力揉,揉轻了药效出不来,没办法渗透她的脚,用力揉才能快点好。”
萧诚停下按揉的动作,微抬眸,看着白露,谆谆开口:“疼吗?”
白露立马松开紧咬的下唇,摇摇头:“不疼,可以用力揉。”
萧诚看了眼她抓在椅子柄上微蜷缩的细白指尖,手中揉脚的力道放轻。
阿婆看得两条小粗眉都皱了起来“大壮你心疼媳妇也不是这样疼啊,你现在不用点力揉,她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你难道想让她痛十天半個月?”
白露一脸尴尬,缩了缩脚,对萧诚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揉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