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什么错处，他理所当然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

这么多恰巧碰到一起，傻子都能听出来有问题，李成斌双手死死捏着轮椅柄，恨铁不成钢的怒瞪刘铁柱。

群众也看傻子一样看刘铁柱。

头脑简单的刘铁柱，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不妥，依旧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白露又问:“你说你看到罗十六他们带刀进去，带刀出来，刀有多长？什么样的？谁的刀上有血？”

刘铁柱见过街头混混打架，砍刀自然也见过:“一米长的大砍刀，罗十六，王浩和萧大壮三人的刀上都有血。”

此话一落。

别说王浩，就连向来只听大哥指令做事的老实人萧大壮，都想揍人了。

好在罗十六一手一个，强拉硬拽:“别急别急，先看看露嫂怎么对付那老扑街。”

他也生气，所以方言都骂出来了。

白露淡淡目光睨着刘铁柱，一脸恰到好处，礼貌又不失疑惑的惊讶:“你看到罗十六他们拿着滴着血的刀出来，你还听到枪声，看到萧诚拿着枪出来，你却没报警，也没帮忙叫救护车是吧？”

刘铁柱想否认，说他有报警叫救护车，但那会跟他前面所表达的全程只有他看到，没其他证人的话，相互矛盾。

只能佯装一脸害怕:“我当时被吓傻了，回到家才想起报警叫救护车。”

真是见死不救的人渣啊！

群众本来怀疑的眼神，瞬间变成一片片眼刀子，插到刘铁柱身上。

白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所以，你被吓得忘了报警叫救护车，却记得认真专注看萧诚是不是拿了枪，看罗十六和萧大壮他们是不是拿了刀，是不是每把刀都在滴血，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你的视力可真好。”

刘铁柱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周围看傻子，盯垃圾人渣的眼神，能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你总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耽误警察同志时间。”李成斌突然开口。

试图打断白露思路，让她闭嘴，她再问下去，刘铁柱迟早回答不上。

警察同志的目光适时扫向刘铁柱。

正欲开口，白露却恍然未觉抢先一步，继续问刘铁柱:“你说你昨晚看到，萧诚从李成斌家里提枪出来是吗？”

刘铁柱回答:“是。”

“长枪还是短枪？什么颜色？”白露依旧一副随口问问的风轻云淡语气。

刘铁柱却犹犹豫豫，回答不上了。

小镇上的居民，有新户也有旧户，刘铁柱家是旧户，祖辈早在他还未出生前，就搬到这里定居，以至于，刘铁柱虽然混，见过街头混混拿砍刀干架。

却从没见过，真正拿枪的人干架。

小镇上的萧家人，大部分都是几十年前，从江对面的旧农村搬过来的，旧农村有山，山上有猎物，农户有猎枪。

刘铁柱才被赶去乡下两三天，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况，哪能回答得上来。

但被周围火焰刀一样的目光，齐刷刷逼视着，他不回答也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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