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人不要活得太目的。”罗弈河又坐起身,硬拉着她坐在身旁,“有时候佛系一点,随性一些,目的反而达成得更顺遂呢。”
玄微美眸瞋他:“漫无目的地行事方法,在我看来就是浪费光阴。恕我无法苟同。”
罗弈河一挑单眉:“浪费在哪儿了?怎么着,查案子破真相也成浪费光阴了?”
“……,”玄微一时语塞,板着表情道转移话题,“那您打算怎么办?怎样在皇上寿辰前,找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这么说吧,皇爷算是有给线索。”罗弈河拍拍她的手背,“其实就是钦天监算出,南方最近有一灾星,附在一宝物上。凡此宝物经手者,皆有血光之灾。”
玄微眼皮一跳:“凡经手者……血光之灾?”
这,不就是一句暗示会死好几个人的话吗?
“连环血案?”她惊得低呼一声,眼下他们正在查的,不正是一起连环血案么!
罗弈河笑眯眯地整整她的发丝,好像她坐在旁边他就非得这儿动一下那动一下,“所以嘛婳婳多相信我一点嘛,不要老质疑我嘛。”
“我不是质疑你。”玄微没好气地拿开他的手,“圣上也挺有闲心的,就因为钦天监几句模糊的预测,便把您派到大老远来破几个案。”
“那个钦天监倒也说得挺准,基本上言出必得。”罗弈河也不在意被她拿开,转而拉着她的手晃啊晃,“主要也不只是因为这个才把我派走嘛。这不,我才到京城三年就风头那么大了,也是让我消失一会儿,避一避。”
看您在地方也没有要低调行事的意思,玄微心道一句。
“所以这个案子,会和那灾星宝物有关么?”她又问。
“往下查不就知道咯,有关最好,没有拉倒。”罗弈河揉捏着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形如青葱,指腹却布上了茧。
是有年岁沉淀的茧。
“婳婳,你学验尸多久啦?”他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七八年罢。”玄微淡淡道,“从我得知周家的那年起,就在找办法了。”
罗弈河好奇,但也怕勾起她惊涛骇浪的回忆似的轻声问:“为何选这条路?”
“因为,”玄微脸上极罕见地浮现出凉意的笑,“这条路,最能发掘阴私。”
项珩借她发掘到的命案阴私用以朝堂权斗。她则反利用命案阴私,借项珩权斗以替周家复仇。
罗弈河很认真地望进她双眸深处:“仅是如此么?”
“,”玄微垂眸,默然一刻道,“也曾是想查清周家所涉案之究竟,以防墙倒众人推,被栽赃或夸大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或许能帮周家减轻一些罪名。”
“结果呢?”罗弈河的问声轻柔得不行,“效用如何?”
“尽力了。”玄微呵出一口气,重新睁开波澜已平的眼。
“周家起初被判诛九族,最终得以减轻为夷三族。”
这听上去似乎是一个好消息。可对于周姽婳和她最亲的家人来说,算不得任何好消息。
周家和天下人,也不会因为她使自己的家族从诛九族变为夷三族,而除去对她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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