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会不给,但梁谨言的面子他要是再驳了,那就不好说了。
马经理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我的手中拿过了图纸,摊开之后他比照着基坑周边的情况看了下。我看着他抬起脚步准备绕着基坑边走时,我立刻跟了上去。
走了大约几米远的时候,我找准了机会,一脚直接踹在了马经理的膝弯处。只见马经理身体一阵晃悠,紧接着整个人就顺着基坑滚了下去。
我见他摔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耳边传来梁谨言的闷哼声,“小夏,低调点。”
“噢!”我憋着笑,忍了几分钟,然后夸张地叫了起来,“马经理,你没事吧,你怎么摔下去了!”
“钟、钟夏……你……”此刻的马经理躺在基坑中一动不动,从地平面到基坑有好几米的深度。直接摔下去的话很严重,但滚下去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
梁谨言一本正经地掏出手机给120打了电话,等了二十来分钟救护车才到,将马经理抬出基坑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马经理,您没事吧。刚才还在聊骨科医生的事情,看来您真的得去找您的亲戚好好商量下了。”我佯装挥泪,目送马经理上了救护车。
车子一走,我忍不住看向梁谨言。
“现在满意了吧!”我叉着腰看向他,好人他来做,我来当坏人,可真有他的!
梁谨言同样憋着笑朝我举起了大拇指来。
我瞪了他一眼,“行了,把胳膊抬起来,我给你上药。”说完,梁谨言老老实实地抬起了手来。
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后,我才安心松开他的手。
“对了,你让我把马经理推下去,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我原本以为这样的小计俩他压根不屑用的,却没想到他也会这么做。
梁谨言扶了扶眼镜,“昨天在酒店他故意为难你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
原来酒桌上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却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个男人真腹黑!
“还有呢?”我抱着胳膊看着他,就不相信因为这点小事他就这么对付马经理。
“还有?”梁谨言拍了拍自己的义肢,“他这么嘲笑我,你不心疼?”
我当然心疼了!我在心里呐喊着。
不过他很快又说,“其实更重要的是,马经理是梁慎言那边的人。当初我出车祸时梁慎言已经把自己的人派到这边来了,本来想一点点渗入进去的。可惜后来项目给了梁微言负责……”
所以说,现在解决一个是一个,梁谨言看中的压根就不是梁氏的股份,看中的是一点点的,如何打压着他们而获得的胜利快感。
这个男人越是如此,我对他越是敬佩。
“那既然马经理都被我踹进医院里了,那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梁慎言手头就马经理这么一个人吧。
梁谨言无声的笑了下,“来日方长,你先扶我下基坑看看。工作归工作,还得认认真真完成才行。”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拦着他。于是搀着他小心翼翼下去,下到基坑后,他拿着图纸开始比对这边的情况。
忙了一个小时后,我又陪他去了其他几个地方看看。
中午回去吃饭时,李慕妍见我们俩在一起忙冲我们挤了挤眼睛。
下午的时候质监站来了几个领导,梁谨言负责去招待。我跟李慕妍本就属于插科打诨的,闲来无事,李慕妍拉着我去逛街。
可我现在更想去另一个地方。对于昨天的事情我怎么想都觉得对不起梁谨言。夫妻之间本该坦诚相待的,可我面对他的时候总会有心理阴影。
如果一天不克服,我一天都不能面对他,那对梁谨言而言太残忍了。
我跟李慕妍说了这样的事情,她感到不可思议,但还是同意陪我去看看。
因为对这里不熟的缘故,所以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心理医生就有些难了。李慕妍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一个稍微有名一点的心理医生。
医生徐佑,是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长相清俊,文质彬彬的。
进去之后,医生问了我一些简单的个人问题,在了解清楚这些基本情况后,他才问我最近有什么麻烦。我支支吾吾的将这些本不该跟一个外人说的事情一一跟他说了出来。
初步的诊断是抑郁,因为那些遭遇让我心里有了阴影,我自己走不出自己心里上的那一关,才会胡思乱想。
徐医生没有给我开药,只是让我回去听一些放松心情的音乐,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整个治疗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出去后李慕妍忍不住问我情况。
我摇摇头,总觉得这个徐医生是蒙古大夫,但是他说的有些话我还是相信的。我现在这样是自己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或许依照他的办法可以帮助自己走出阴影的。
李慕妍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捏了一把我的脸颊,“好啦,你就开心点行吗?要不我请你吃饭,请你看电影唱歌?再不行咱们干点别的也行啊!”她冲我挑了挑眉,双手朝我的胸前扑来。
我紧张地护住了胸口,刚想骂她色女。然而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影子来,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乍一看相当的熟悉。
但是谁我却不敢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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