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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跑不了的。而且,我相信他不会跑。”
汤山不接他的话,低声向方塘说:
“你先回去,出街口拦辆的士就行。我随后就到。”
方塘到现在仍然怒气未息,只不过因为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虚弱,一直没发作而已。她立马反对汤山的提议:
“我不回去。看这两个仆街能把我怎么样?”
她的想法倒也简单,对方无论是对汤山施行抢劫还是敲诈,多一个人在旁边,总归有点顾忌。一旦她离开,他们反而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
而汤山的个性,她是比较了解的。嘴上横蛮嚣张,实际上不是个心狠之人,他一个人绝对无法对付两个流氓。
汤山见她拒绝离开,却暗暗叫苦,心想傻丫头,这种街头冲突,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瞎掺和的。
你不在身边,我要逃跑太容易了,即便奔跑速度不快,但凭着对街角小巷的熟悉程度,随便转几个街角,也能消失不见。
再不济,我一人擒住对方的红毛小个子,另一个家伙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你在旁边碍手碍脚,情形就反过来了,变成我不敢轻举妄动。
高个子指着方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让你走,是给西门彪哥一个面子。你别不识好歹。”
这话汤山没听懂,愣在当场。方塘却是脸上红了红,底气不足地说:
“胡说八道,关彪哥屁事?”
这也是汤山想问的。但高个子却一脸阴笑,并不接话,汤山便知道里面有隐情,而面前这两个家伙,却并非汤山套隐情的对象。
汤山便也不再追问此事,只将方塘拉到墙边,低声在她耳边说:
“你身体虚弱必须先走,我有办法脱身的。”
方塘看了看汤山,又看了看对面五步之外的两人,似乎怕对方再次提起彪哥之名,便不再坚持留下,只是担心地说:
“那你小心点。别跟他们硬拼。”
汤山点点头,手上顺势朝街口方向推了她一把。方塘心不甘情不愿地朝街口退去,目光一直不离汤山。
直到方塘的身影在巷子口消失,汤山心情彻底放松,双手一摊说道:
“你们两个来搞笑的吧?**之事,赌桌解决,这道理都不懂?”
红毛依旧沉不住气:
“废话少说,小妞已经走了,快给五万。”
汤山露出吊儿郎当的神情:
“红毛狮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别说我没有五万,即便有,也不会给你们。”
脑子不太清楚的人,最忌讳别人骂他傻。红毛大怒,上身前探,作势欲扑,高个子又赶紧一把拉住,再将他推向街口方向,吩咐:
“你在这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脆站到街口去望风,别让人来打扰我们谈话。”
红毛本待拒绝,看了看高个子的脸色,又看了看汤山目光,只好龇牙咧嘴骂了一声什么,朝巷口退去。
高个子等红毛走远了,才转头向汤山冷笑一声:
“卵子,非要我明言?你有几十万;必须把其中五万给我们,才能保住其它的钱。”
汤山心中一凉,嘴上却不服软:
“在街头把话说得那么深奥难懂,你妈知道么?”
高个子嗤笑了一声:
“卵子,一味卖弄嘴巴对你没什么好处。周伟良被捅死了,这你知道吧?”
汤山仍然嘴硬:
“废话,地球人都知道。”
高个子问:
“他被捅死前,你上楼向他借过钱,对不对?”
汤山开始有点心虚:
“那又怎么样?”
高个子阴阴地笑了一下:
“不怎么样。那晚赌局散场之后,我看到你还上去过一次。你是准备去还钱的吧?”
汤山心里更虚了,说话开始重复:
“那又怎么样?”
高个子嘴角一歪,笑道:
“我猜,那钱你并没有还上,对不对?因为根据后来警方披露的消息,周伟良那一刻很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说,恰好你上去之后,他就死了。”
汤山心里吁了口气:
“想诬陷我?可惜警方已经找到了真凶。”
高个子伸出一根食指,在汤山眼前连晃了三下:
“no,no,no,卵子,你搞错方向了。我不是警察,真凶是谁我并不关心。”
汤山有点泄气: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个子嘴角又是一歪,阴笑道:
“当晚**上十几人当中,还有一个人在你之前,上楼向周扒皮借过钱。这个人就是我。所以,关于这件凶杀案,我知道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细节。”
汤山快要崩溃了:
“什么细节?”
高个子双手拢肩,低声说:
“我看到当晚周扒皮的抽屉里至少有四十万现金。可是,凶杀案发生之后,警方压根就没提到这笔钱,换句话说,警察至今都不知道钱的存在;而他们抓到的所谓真凶,动机也不是谋财。”
汤山说不出话。高个子在他面前来回踱了两步,自顾自地说:
“那么,钱去哪儿了呢?那晚上过楼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投案的凶手,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我。如果凶手没拿,我也没拿,剩下的惟一可能性就是,你拿了。”
汤山感觉再一次跌入冰窖里,浑身冰冷刺骨。
但他额头却大汗淋漓。背心连内衣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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