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后和刘辩之侧。
何后摸着刘辩的头,唏嘘道:“辩儿自出生时起,就被陛下送去道家抚养,直到前年方才回到我身边,这孩儿虽出身显贵,可命途多舛,平日里除了我这个母亲,也并无多少人真心疼惜他,今能得吕卿在危难时节赠礼相询,也是辩儿的福泽,让他当面谢中常侍一声,也是应该的,在这深宫之中,能有卿这样的忠义之人,实乃我母子之大幸。”
“不敢,不敢,殿下谬赞了。”
何皇后道:“听闻最近这一段时间,西园彩女诸事,以及陛下平日里的娱乐之道,皆由中常侍一力承担?”
吕强郑重道:“不错!唉,老奴人老了,又人微言轻,正经事帮不上陛下的忙,只能做些许小事娱乐陛下,让陛下心情愉悦,更好的治理国事,”
“陛下这些年间不断的从地方州郡广纳彩女,宫殿支出甚重,老奴多想出些娱乐之道,让陛下少纳些彩女,此举在老奴看来,也算是为国尽忠吧。”
何皇后听到这,对吕强更感满意。
杀猪妹儿的嫉妒心特别强,心眼跟针眼似的,不然也不会毒杀了王美人,整个北宫中的彩女们,谁见了何皇后,后背都会不由的发凉。
虽然何皇后当初是同乡郭胜引荐入宫的,但除了何皇后外,张让、赵忠、郭胜、孙章等人,每年还会不断的往皇宫中引进其他彩女,供刘宏欢愉,这使何皇后心中烦闷,也是她对张让这些人最不满意的地方。
你们除了每年给陛下弄那么多女人,就不会干点正事?
可何皇后再不满意,张让,郭胜他们也不能断了这条取悦刘宏的路。
哪有宦官会将宝全都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的道理?即使这个女人是皇后也不行。
但是吕强现在做的事,就让何皇后感觉他非常可靠,是个忠臣。
虽然吕强的行为也是在鼓动刘宏玩女人,但至少他不会给刘宏填加更多的女人,不会给何皇后从宫外引进更多的敌人。
杀猪妹的思想,就是这么的单纯,仅凭这一点,她就觉得吕强是一个好宦官,比别的宦官都好。
吕强道:“殿下今后若有何需要,只需派人知会老奴一声,只要是不违宫闱禁令之物,老奴都会为陛下办妥。”
何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倒是真有一件事想麻烦吕卿。”
“殿下有何事尽管吩咐。”
“就是关于陛下那边……唉,陛下现在也不来我这,就是他怨恨我,但辩儿终归是他的皇子,哪有当父亲的,一年半载不见自家孩儿一面的?还请吕卿帮忙,找机会试着让陛下来一次。”
吕强闻言会心地笑了。
“殿下尽管放心,若有机会能够促成陛下与殿下重会、夫妻重好,老奴自会尽心竭力。”
何皇后闻言大喜:“若能使我夫妻和睦,愿使辩儿以吕卿为翁公。”
说罢,却见何皇后拍了拍刘辩的头,道:“快,叫翁翁。”
“吕翁翁!”
“哎,不可不可,这可不合规矩,殿下折杀老奴了。”
“吕卿对我母子之恩,岂是一声翁翁可抵的?叫便叫了!”
“殿下无需如此,其实老奴也是近来偶听人言,说皇后乃天子元嫡,宫嫔之首,当与陛下出则同车,入则同座,帅六宫之人,与陛下合为天下父、天下母,维护后宫章程,督监宫中秩序,陛下与后相和,方可理顺治国,安邦定策,若帝后不睦。则家国不兴,于社稷无利。”
何皇后的文化水平只能说是勉强凑合,最多也就是个识字,但好赖话多少还是能听出来的。
“此等金玉之言,不知是哪位忠卿所言?”
吕强淡淡一笑:“据说是陛下新任的越骑校尉刘俭,陛下认其为宗弟,近些日子,此人在雒阳较为知名。”
何皇后闻言恍然。
原来还是位宗室皇亲,有远见!
不论吕强之言是真是假,这个人还需牢牢记在心里!
这么有远见有身份的人,还是汉室宗亲,何家必须好好结交一下才是。
回头找个机会,定得让兄长去拜会一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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