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边,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暮辞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有。”只是嗓音有些不正常的嘶哑。
“别说话了,奶奶是故意把我们锁到这里的,佣人们没有奶奶的命令,谁都不敢靠近这里,刘叔已经到了宁城,我打电话让他给你带点白粥。先把这杯水喝了。”
江暮辞接过了历寒递过来的水。
“我昨天有没有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啊……”江暮辞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最后六个字甚至都要变成一个字了。
“嗯?你觉得呢?”
历寒不答,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历寒简单回想了一下昨天什么都没发生的场景,又看了看江暮辞满眼充斥着八卦的眼神,然后开口说:
“没有,就是一直说很热,让我帮你……”
江暮辞用道歉打断了历寒的回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历寒说:“没事。”
“那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昨天发烧了,谢谢你照顾我。我发烧或者是喝醉酒了之后,就喜欢说一些很奇怪的话,有时候还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如果有冒犯到你,请见谅。”
历寒有些恼怒,但是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气什么?
生气她不知道好好爱自己的身体?
生气她一个女孩,小小年纪就对自己粗枝大叶,连生病了都不知道?
要不是他昨天发现了,难道就准备一直昏睡到明天吗?
知不知道发烧之后没有吃药的后果会很严重,万一……脑袋变傻了怎么办?
历寒看这眼前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江暮辞,不知不觉,语气都带了点责怪。
江暮辞还以为是她昨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历寒才这个表情,于是道歉道的更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我……”
“不是这个。”
江暮辞:“!?”难道我还做了什么别的事?
江暮辞有些弱弱地开口问道:“我昨天晚上还做了什么吗?”
历寒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的智商什么时候能在线一点?就会在工作的时候拼命,生活中,简直就是个小白。
“你昨天突然发烧,就没有一点预兆吗?不舒服了为什么不说?”
听到历寒这么问,江暮辞松了一口气的同事有些愕然,历寒还关心自己这个?他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了?
哦,估计是因为奶奶昨天把他们锁进了卧室,所以内心有点点小小的愧疚?
还有,为什么,历寒没有生气?
江暮辞解释道:“我之前是有点小小的感冒,有吃药的,但是昨天没想到会发烧,就……”
历寒撑着轮椅上的扶手,想要把江暮辞头上的毛巾拿下来,该换洗了。
江暮辞看见历寒好像要起身,“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扶着历寒从轮椅上起来。让他坐到了床边。
历寒:“?”
江暮辞:“?”
“怎么了?你生气了?”江暮辞的脑子转不过来弯,只是想着历寒到底有没有生气,万一生气了,到了公司可是有理由扣他的工资呢!
江暮辞作为一个资深财迷,怎么会容忍有人扣自己的工资呢?
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历寒,到底有没有生气。
历寒都被她气笑了。
她好像真的没有察觉到被人关心她的气息。
“没有,别问了,再问扣工资。”
江暮辞:呜呜呜!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
果然,宇宙的尽头是工资。
打工人惹不起呜呜呜——
她为了这个月微薄的收入,告诉自己要隐忍!坚持就是胜利!
“好的。”忍道最后,江暮辞卑微地跟老板说了一声,好的。
历寒看着江暮辞的脸色变化,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在公司的江暮辞,几乎不怎么说话,不八卦,不闲聊,外人看来是一个十分高冷的女员工。
可是,历寒知道,她……
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在国外,是一个很耀眼的存在。
当时在酒吧。
外国的酒吧很自由,什么人都有,什么样的事情也有。
那天,江暮辞在酒吧唱了一首英文歌曲,唱完之后,她下台,就坐在历寒的旁边的这个卡座上。
历寒还没有看清她的脸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和他一样,是中国人。
但是,紧接着,下一秒,有一个男人,浑身都充满着酒气的男人走到了江暮辞身边,历寒和江暮辞的中间。
男人是个老外,用着英文介绍着自己,最后一句是能不能要个江暮辞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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