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殷或的脸色僵了僵,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心口,那个地方,因为这句话,正针扎一样疼。
燕来春眸色闪了闪,看着殷或隐约都有些苍白了的脸色,先是讶异了片刻,接着仿佛笃定殷或一定会答应一样,直接狮子大开口,“救他可以,你把太医院的珍稀草药,全都给我,一个碎屑都不能剩。”
装死的燕长歌:“……”
殷或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奇葩。
这是个药痴吧?
这么好拿捏。
殷或收紧的手指一松,站起了身,“来人,带人去太医院打包。”
“等等,我还没说完。”
不知道燕来春是不是看他答应的太轻而易举了,又道,“以后每年,各地有珍贵药材贡上来,都要分一半给我。”
“本王答应。”殷或当然不会不答应,“快救他。”
他纵使已经做好了在燕来春面前不能表现太着急的打算好方便谈判,可眼角扫过床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燕长歌,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燕来春脸上有了笑容,走到了床边,也不把脉,只扫了一眼燕长歌的脸色,便转了身,“拿纸笔,我写方子。”
殷或皱了皱眉,“不用把脉?”
燕来春笑了一声,“摄政王殿下好大的忘性,忘了他这体内积毒是怎么来的了?我给出去的东西,我当然有现成解药药方。”
殷或气息一滞,这阵子,他的确想要努力忘了这件事。
忘掉是他害的长歌如此,便会好受一点儿。
在燕来春来之前,早就已经有太监备了笔墨纸砚,殷或一个眼神儿过去,等候多时的太监立刻把东西送了上来。
燕来春在殷或的灼灼目光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才将纸一抖,吹了吹墨,“照着方子熬药,不过,”
“不过什么?”
殷或追问道。
“不过,摄政王殿下也知道,毒是长年累月积成的,这解起来当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殷或皱了皱眉,“那要服药多久?”
燕来春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天?”
“三个月。”
“什么?”殷或瞳孔一缩,“三个月!?”
“你别急啊,”燕来春看着他这副着急上火的模样,似乎被威逼利诱的坏心情疏解了很多,“我可没说他三个月才能醒。醒是明天就能醒,只是真正祛除他体内余毒,还需此药温养三月。当然想不想祛他的毒,还是只想他醒了就行,那些就看摄政王自己的意思了。”
殷或狠狠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能醒过来,本王自然会慢慢给他把身体养回来。来人,速去熬药!”
“啧,”燕来春感叹道,“真是天下奇闻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转头爱上被自己亲手毒傻的傻子皇帝。”
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何必给人家用毒又熏香的。
殷或脸色一沉,怒气隐发,“你胡说八道什么。”
燕来春摊了摊手,“不是啊?既然不是,那我手里上好的脂膏,就拿不出来了。”
殷或:“……”
燕长歌:“……”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摄政王大人直接变成伸手党,一脸威严地朝燕来春伸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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