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害命,但绝对有在谋划着什么!
他葛家父子,根本就是定国公府用来要挟苏平的工具!
没错,他只是个童生,贱命一条。
但圣贤书却告诉了他,什么叫正直,什么叫君子担当。
碎碎念中,葛长命找出一个小布包,塞进苏平手里:“带上这些钱,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葛翁……”
苏平攥着钱袋,愣在了原地。
“还愣什么,快走啊!”
葛长命见苏平不动,愈发的焦急难耐:“虽然你在京里藏了这么些天没被发现,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这里肯定有人盯着,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葛翁,我不走了。”
苏平突然笑了。
“你是担心我跟平安?”
葛长命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放心吧,三公子不仅收了平安做学生,还说这两日就带平安去国子监,有了监生身份,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他在撒谎!
想要成为国子监的监生,哪怕是例监,最低也要年满十二岁。
“葛翁,您这是说的哪儿跟哪儿啊,哪里有人要害我?”
苏平袖子里的双手死死捏紧,脸上的‘哭笑不得’却无比自然。
“……”
葛长命沉默了一瞬,表情冷了下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我?我都听说了……”
“葛翁,您理解错了。”
苏平耸了耸肩,“您是不是以为,我是忍受不了国公府的百般欺辱,这才走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
葛长命疑惑的问道。
“其实吧,没有这么夸张,只是我实在不喜欢那个沈心澜,所以才闹出了一些矛盾,一时冲动就跑了。”
苏平无奈的摊开双手,“不过这次回来,我也想开了,人家把我招待的那么好,还把唯一的掌上明珠送给我做媳妇儿,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真的?”
葛长命还是有些不信。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苏平叹了口气,“这次回来,我就不准备走了,虽然媳妇儿不是心上人,但最起码有国公府帮衬,以后入了官场也能顺利一些。”
“好吧……”
终于,苏平自如的神色和无懈的解释,让葛长命信了几分,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下一瞬,葛长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害得我为你担心这么久!”
“是小子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苏平嬉皮笑脸的求饶。
二人也算是久别重逢,当即叫来小二上了一桌席面和好酒,就这么在屋中聊了起来。
葛长命问的最多的,自然是苏平离开小河村后的经历。
当然,最主要集中在两次异象和乡试夺魁这两件事上。
苏平知道葛长命心底还有疑惑,这是打着旁敲侧击的目的来问的。
不过,对他这个能开挂的儒道一境来说,找一些合理的说法搪塞过去简直不要太轻松。
反正有永泰帝的那几道口谕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真实的说法传出来。
加上酒意的协助,没过多久,葛长命就彻底信了苏平的说法。
等差不多了,苏平又转而问道:“葛翁可还打算回小河村?”
“小河村?”
葛长命一愣。
之前抱着决绝之意,他还真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苏平的事解决了,细想之下,突然觉得留在阳京还不错。
“三公子说平安的儒道资质很好……”
葛长命沉吟道,“若是回了小河村,岂非浪费了这份资质?”
“那就留在阳京吧,宅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苏平点了点头,笑道:“不瞒葛翁,小子在阳京尚有些余财。”
“这……”
葛长命并没有急着拒绝,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也好,等平安出息了,让他来还你这个情,哈哈哈……””
既然打算留在阳京,无论是住进国公府还是留在云起客栈,始终不是长久之法,现下不是该矫情的时候。
欠苏平的人情,总比欠国公府的人情要好吧?
“哈哈,葛翁豁达,小子敬您一杯。”
“诶敬我干什么,敬儒道,敬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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