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目视前方。
在她身上,程慕瑜仿若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只不过是不会假装的那一面。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他请了假跟了上去。
对感兴趣的东西,他向来是志在必得的。
跟了她一路眼见着她走进了殡仪馆,程慕瑜兴致更浓,询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原来她是入殓师。
难怪她皮肤会那么的白。
他在外面等了她小半天,终于等到她出来。
才想打招呼,她就像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走了过去。
程慕瑜一笑,唤了她的名字,“叶棠!”
她停下脚步看了过来,淡漠又疏离。随后又往前走去。
程慕瑜脸上故意扬起的温柔笑容僵了一瞬,但他很快又恢复正常跟了上去,声音越发温柔,如一阵清风。
"我叫程慕瑜。”
换来的还是平静。
程慕瑜自顾自的说:“没想到你居然是入师,很新奇的职业,下次能带我去看看吗?"
叶棠脚步一顿这才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对尸体感兴趣,不过她还是没说什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棠棠,我们约个时间?”
叶棠脚步又是一顿。
他是不是有点毛病?他们压根都不认识就这么自来熟。
叶棠捏紧了背包带子,他要是敢乱来她包里的那些东西可有的他受。
这一路他总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叶棠一句话都没说,他还算有点分寸,没有跟着她上楼。
叶棠原以为是遇见了个脑子有病的,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她在殡仪馆门口又看见了他。
程慕瑜露出招牌的笑,抬手和她打招呼,“下午好啊,棠棠。”
叶棠心里翻了个白眼越过他进了停放尸体的房间。
本以为他最多也就来个几天,谁成想这一连一个月他都守在那里。
有时候叶棠没有工作,还是殡仪馆另外的工作人员告诉她的。
“你朋友昨天又来找你了。”
“我不认识他。”
“啊?"工作人员有些诧异,“那我要不要赶他走?"
"随便。"叶棠并不在意,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找她麻烦的人早就麻烦缠身了叶棠去了工作间,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张脸时突然想起程慕瑜念叨了许久的话。
也许是想看个新鲜?
有些人不满足他的兴趣他是不会放弃的,既然想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看见叶棠过来程慕瑜立刻站直了,又露出了温柔的笑。
“你跟我来,只许看,不许乱动。”
程慕瑜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笑得越发灿烂,“棠棠,这是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有十一个字。”
叶棠:“……”
确定了,的确脑子有病。
她不想再多说了,要看就跟上来,不看就走。
程慕瑜自然快步跟上。
两个人全副武装戴上口罩手套穿上衣服这才去了工作室,工作室气温有点低,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那具尸体皮肤白青,脸部血肉模糊都有些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旁边放着很多的工具,还有一张照片,应该是这个人生前的模样。
叶棠往那一坐,眼神没有任何变化,非常平静的清洗完这张脸拿起工具开始缝合快要掉下来的鼻子。看两眼照片做一个步骤。
她大胆又仔细。
清除、填补、缝合几个小时她都坐在那里,将原本血肉模糊的一张脸恢复成了照片上的模样,再拿起旁边的工具简单的化了个妆,看起来和生前没什么两样。
程慕瑜除了最开始还多看了这尸体两眼,剩下的时间,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棠。
他倒不是没见过入殓师,但是她这样的是第一个。
她身上的气质太过吸引他了。
有些身处黑暗的人想要得到的救赎是那一束照射进来的光,可他从不觉得站在阳光之下有多么的好,若光刺眼他宁可不要。
他想要的是黑暗中相互依偎的温暖。
此刻,他觉得自己找到了。
离开工作室,两人摘下身上的装备,叶棠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还有点酸,甚至身上也有股淡淡的药味和血腥腐臭味混合的难闻味道,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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