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脚不沾地的忙着,连饭都是在手上拿着吃完,然后又继续批折子了。
握住权力的原来也没那么好。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重的担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这个位置。
无休止的参本让温永思难以坚持,他有时甚至听不懂这上面什么意思,又不敢去问宋承,害怕宋承借机又来说什么。
温淮容看他真的快被累死了,提出分担一部分任务,温永思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啊,一直哭。
温淮容看得头大:“好歹也是温大人的嫡子,不至于这样怯懦吧。”
沈靳寒过来,见此场景,十分忍住没笑:“他从未意识过自己是谁的嫡子。也没想过这么快就担了重任。”
温永思不敢言语,确实温淮容比她厉害多了,三两下就把他不知道该做的事情都解决了:“淮容妹妹,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我就这么一个闲人,担不了重任的。”
温淮容连连摇头:“王爷,你这话要是被温大人听见了,怕是又要说你不中用了。”
他害怕宋承,更害怕温大人:“你别告诉我父亲,我真的不会,不会这些的。”
她不知道,温永思根本就不知道平时温大人处理事务的时候,做什么。温大人从来不让他看见,也没让他学习这种东西,他以为是父亲不管他,可是现在看来,他的父亲是一直在保护她。学的太多反而不好了,生在这种环境中,当个草包安全的活着也挺好的。
“温大人还没醒吗?”
沈靳寒受召同温淮容入宫,在明理堂外边遇见了太医院的太医。温淮容不想暴露医术,所以只能听着太医们的描述来判断他的情况。
太医说:“温大人伤的重,再加上这些年的劳累,忧思甚高,如此倒是给他一个休息时间,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那怎么行?
温永思都快崩溃了,这温大人还不醒,黄门就根本保不住了。
他们是去见太子,因为真正的大梁太子要来了,虽说之前的是冒充的,了真正的大梁太子就要来了,这事还真不好说。
“淮容,沈卿,你们来了!”温永思说,“来得正好,还没用午膳吧,我吩咐御膳房做些你们爱吃的。就就在这里用膳吧。”
沈靳寒叩了头,说:“谢太子殿下赏赐。”
静了会儿,说:“你们,坐吧。”
沈靳寒坐了,左右伺候的人都退出去。温淮容还没坐下,忽然起身,说:“淮容,你知道大梁太子要来了吗?”
温淮容愣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知道啊。”
沈靳寒说:“这件事情不是早就已经说了吗?况且之前在秋猎场上那个太子虽然是假的,但是我们也知道大梁太子确实要来访。”
太子一笑:“是的。”
温淮容紧张地说,“那太子哥哥叫我们来是想说什么呢?他来访难道仅仅只是来访吗?”
太子垂眸一笑,只觉得自己的妹妹有些胆小了:“九妹妹是怕了吗?”沈靳寒看他神色慌张,眼下乌青,便说,“公主怎么会怕呢?”
温淮容表情慌张,倒不是真的怕,而是想着和亲这事,因为大梁太子的确是来和亲,她要是不愿意该怎么拒绝,拒绝不成功,怎么杀了他比较像意外?
可是在这家人眼里不可能会是这个意思了。
“太子哥哥是有什么要说的吗?”温淮容说,“和亲,九妹妹愿意吗?”
肯定不愿意啊?
温淮容:“哥哥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个?和亲这事非同小可,我怕是不能胜任。”
的确,让她一个自由鸟,去做一只金丝雀,任谁都不会愿意吧。
她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赌一把,要是杀了人,她还能独善其身吗?
说罢,温庆霄的眼神就落到沈靳寒身上,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在金城,燕北才能事事勤勉。
燕北是块心病,不能放手。
沈澜肯派兵,让沈靳阳能救金城一次、两次,但他们能毫无保留地救金城无数次吗?
就算他能,可谁又信呢?
现在必定是沈靳寒在这里才会让沈澜出兵,傅之深也是不可全然信任的。
沈靳寒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温淮容看着他们的视线对上。又在想什么呢?
沈靳寒一走,他便横躺在榻上,他真的好累啊。
沈靳寒与温淮容出宫时又下了雨,他无端烦躁。让人送温淮容回去,她知道沈靳寒心里不痛快,这件事,谁听见了心头都会不顺。
温淮容:“你早些回家……”
玉言冰来接他,沈靳寒上了马车。车走一半,沈靳寒忽然掀帘,说:“给爹和大哥嫂嫂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
说罢不等两人反应,就跳下马车,什么也没带,朝东大街去了。
“这是又去喝酒了。”玉言冰也下了马车,对赶车人说,“你回去给王爷和世子说,我跟着公子。”
“就这说话这会功夫,你已经找不到人了。公子既然不要人跟,就……由着他吧。”
他只是心里需要放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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