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的混吃等死之辈,哪里跟他们一样,在战场杀敌保卫家国。连马也不下,挥鞭打骂道:“滚开!”
禁军指挥是个白面净的书生脸,挨了下鞭,反倒笑嘻嘻地在马蹄下打滚,嚷道:“老子品阶比你高些,你做什么打我!”
副将冷笑:“下滥的皇粮虫,滚开,误要耽误将军要务!”
这书生一骨碌起身,对副将狰狞一笑,说:“要务?怕是今夜你们哪都去不了了。”
他话音才落,那醉态百出禁军齐声拔刀,副将受惊勒马,背后一列人已经被抹了脖子。
副将厉声斥道:“你们反了……”
面前一瞬无形之力,他当即栽下马背,血流了一地。
书生踢开副将的脑袋,在副将的胸口擦干净刀,稳声说:“将军,要变天了,这皇城你再也见不到了。”
书生抬眸,对着天边将要升起来的云一笑:“金城风云变幻,你们活得下来吗?”
天际隐隐泛出白线,马上就要日出了。
邱婕西紧着时间喝水,把水囊顺抛给后边人,擦了嘴,说:“走吧,回去看看沈靳寒他们回去没?”
然而他走了几步,脑子里某根线轻轻一拨,又忽然转过头,把背后的下属们细细打量一遍。
沈靳寒很不对劲。
他逃不出去,那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因为他们一夜都在追着沈靳寒等三人,然而雍城王并没有逃出去的消息,至今都还未有人找到他的踪迹,那就说明他一定还没有逃出去,混迹在某些人当中,想要跟着他们一同混出去吗?
邱婕西当即下令:“你们当中有没有什么人是多出来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混进来了,温永思也不全是废物,他是温大人的儿子,一手养大,怎么可能没有点本事只会大叫呢?
锦衣卫左右互看,似乎没有,邱婕西微微蹙眉,“现在所有人核查腰牌!今夜在档的每个人都要对着脸查,现在就查!”
温永思可不是什么锦衣卫。
锦衣卫们摘掉腰牌,一律递呈给黑衣女人对脸查。黑衣女人一手牌扫一人,她本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直查到了最末尾。
“腰牌。”黑衣女人抬眸,如鹰一般的盯着对方,“你的腰牌交出来。”
对方把自己的腰牌推进了托盘里,边上紧靠着他的锦衣卫突然开始发抖,垂着头不敢抬首。
黑衣女人像是没察觉,用在册子上勾了勾,说:“哪个区的?”
玉言冰说:“兵器库的”
“任务没见过你。”黑衣女人说,“头一回?”
玉言冰被温永思抖得心知逃不过,反倒从容了,说:“之前来过,不过去没混个眼熟,您不知罢了。”
黑衣女人用指向温永思,说:“腰牌。”
温永思拨了几次都没有拨下来,黑衣女人笑了笑,探像是来替他摘牌。
黑衣女人一出,玉言冰就绷紧了身体。岂料温永思已经泄了气,在黑衣女人的动作里抱头退缩,失声说:“救我!”
——糟了!
真是废物!玉言冰气的牙都咬碎了?
黑衣女人一下就拔出自己的剑,玉言冰拉着他连连后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然听得一声刺耳的马蹄声,接着林间陡然奔出一匹白俊的马。破晓间,温淮容骑着马过来,身后坐着的是沈靳寒,玉言冰松了口气,可算是没事。
温淮容直接对着黑衣女人,她下意识一躲,可谁知这俩人的目标从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黑衣人和锦衣卫。
温淮容三箭齐发,直叫他们退无可退,等到再回头的时候,只见到满地尸体,黑衣女人怒目圆睁,“你!”
邱婕西躲得快,不然也成了箭下鬼了,
温永思听得动静,见草场上奔袭而来一众兵马,温淮容过来一句:“你输了,长清姑娘。”
可是这些人铠甲无印记,连旗帜也没有。黑衣女人本来生气的眼眸忽然一变:“你叫我什么?”
“你我之间不用这样掩饰,你只管把黑布揭下来,因为今日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玉言冰将温永思的手从自己手上狠狠拽下来,知道时候已到,沈靳寒不顾伤口下马来,立刻扶住雍城王,大声说:“护驾,在场佩刀者除了邱婕西与这黑衣女人外,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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