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翌日晨时,夏皇坐镇秋猎主场,因为陪同大梁太子缘故。他不便同他们一起去。便备了些赏赐,叫御前男儿们去猎场博个彩头。可大梁太子起意,说是也要同这些男儿们一同去猎些皮草回来,也可好好玩耍一番。
夏皇不好拒绝,只得派兵多加保护大梁太子,就算是他们关系紧张,可若是大梁太子死在夏朝境内,那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太子温庆霄:“父皇,我愿去保护大梁太子。”
这父子俩心照不宣,知道别人心里想的什么,点点头,“注意安全。”
黄门温大人向夏皇请旨,一同前去。
夏皇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点头,他知道温凌舟去的目的。
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跟别人打赌说是会猎一头野猪回来,让他们乐呵乐呵。就怕最后是他让别人乐呵乐呵。
这乐呵乐呵还是小事,要是真出事,温凌舟可是要心疼死了。
温永思爬不上马,蹬了好几脚借着沈靳寒的力才翻上去。夏皇看着他,说:“侄儿当做表率,朕等着尝你的猎物!”
温永思捏着缰绳,早就吩咐了侍卫,即便他打不着,也不会空手而归。
于是此刻意气风发地出发,后边群卫紧随,沈靳寒也策马在侧。
温淮容骑马在后,看着沈靳寒纵马而去。丝毫没有留恋的样子,嘲弄一笑,刚准备骑马离开。顾卿安过来,将弓箭递给她,“公主,陛下有旨,让公主小心行事。”
温淮容接过弓箭,回头一看夏皇,脸上仍旧是那副表情。
温淮容:“我会的。”
说着也跟着一同前去。
大批人马纵马驰骋。温淮容跟在他们后面吃了一嘴灰,有些不乐意了。
猎场一马平川的草场,尽头是延绵而去的树林。
猎物被惊吓的大多往林子里跑,但是秋分时节到来,这黄了的枝叶垂着晨露,放出的大小猎物们受着马蹄与呼喝声的惊吓,在草丛间四散奔离。
温永思握紧弓,在马上费力拉开,对着只兔子放出一箭。温淮容一看,还挺“有力”的,只不过这么光明正大作弊,也就只有这温永思了。
念着他是皇亲国戚,别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那箭无力地戳在地上,隔得有些距离,左右先是一阵闭眼喝彩,接着叫人前去察看的提前备好的兔子。温永思心满意足地对沈靳寒说:“我这箭法还成吧?当年还是陛下教的!”
沈靳寒诚心实意地说:“我在燕北都没见过这般的箭法。”
温永思立刻笑起来,说:“你在金城这么久,别是已经忘记了如何拉弓吧?”
可是,还没等侍卫过去,一把凌厉的剑锋划过空气,直插着温永思刚才没有射中的兔子身上。
要不是沈靳寒拉了一把他,恐怕这耳朵都要被射下来了。
“你!”
大梁太子骑马而来,后面浩浩荡荡的过来,他们顿时显得微不足道了。
温永思再傻也知道,这大梁太子就是故意的。
沈靳寒:“跟着我,别乱走。”
眼神淡漠地看着大梁太子过来时那副得意的面孔,“抱歉,就顾着看兔子了,没注意雍城王殿下。”
“你说……”
沈靳寒:“那就请太子殿下注意点。这里是猎场,又不止这一只兔子。”
这话在提醒大梁太子的同时,也提醒着他们,这里不仅有大梁太子还有雍城王温永思。
作为唯一一个拥有爵位的皇亲,温永思可比他们重要得多。
大梁太子只是冷哼三声,拉着马头就纵马而去。
沈靳寒只带了个寻常弓,还不如温永思拉的有斤两。他说:“射箭,别太拉满了。”
说着沈靳寒拉开弓,对着前方空地放了一箭。那箭比雍城王的还要疲软,连地面也戳不准。左右又是一阵闭眼胡吹,沈靳寒很是受用。
邱婕西准备大显身手。还以为能跟沈靳寒比个高低,见着此景,乐得直翻白眼,跟在温淮容身旁,说:“瞧见没?两个二傻子,没啥本事,就会仗势欺人,被人当傻子捧!这才回来几天。连弓箭都不会使了?”
温淮容看着沈靳寒的肩臂,又想起了那天见到的让人流鼻血的八块腹肌,不由地笑了笑。
说实话,那天没摸到,可以了。
雍城王没骑多久,就腰酸背痛,不肯继续深入。跟别人打得赌也忘的一干二净,而温大人若是在一旁,怕是会“鞭策”一下这位懒散的人。
昨晚喝多了,这会儿哪都不舒服。他又纵马瞎逛了一会儿,熬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催着人回去。反正身上的猎物差不多也可以了,没必要去争个高下,更何况还有个大梁太子在这,又多了一丝丝危险。
后边的侍卫箭都没射完,又一阵风似的簇拥着他回去,连东边的林子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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