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上门赔罪,可是如今我儿已经躺在这里,大人不知能否给在下一个交代?”
自家儿子毕竟是个庶子,自己就算再宠爱,也不过是自己的儿子。可这魏潇是顺天府的人,他不能随意拿捏,如今也只能卖惨作罢,让他们去调查儿子的死因,若是查不到,那就让他们跟儿子陪葬。
但皇家的人插手进来,怕是没这么简单了。
魏潇:“侯爷节哀,还请将令公子之事细细与在下说来,在下也好调查一番。”
顺势将温淮容护在身后,她也没什么注意。可就是这动作,让镇北侯注意到温淮容。想起来,
“不知九公主为何在这?”
九公主温淮容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生母卑贱,就算是死在外头也无人过问。可如今牵扯进来,难道是宫里出事了?
“路过罢了。”温淮容道:“那时我刚刚从镜姬山回来,谁曾想遇到了令公子与魏潇大人之间的暧昧之事,这才插了一嘴,谁曾想因为这事让我背上了人命案,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镇北侯一愣,被说的哑口无言,这九公主不是从未读书吗?怎的这口才,丝毫不输于一个读书之人。他并不知道,温淮容刚从镜姬山回来,距离夏皇带她去的时间,已经半年有余了。
“臣只是问问。”
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就算是不受宠,他也只能恭敬,可不能被人参一本说什么不恭敬皇家之类的话。没那么容易了断。
“无碍,我也只是说出了事实罢了,再说了侯爷,您儿子死的时候,我们可是在家呢?”
在家?
“公主没回皇城嘛?”
“暂时没有,昨晚就住在魏潇大人家里。”
居然让公主住在自己家里,这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居心何在。
魏潇内心苦笑,表面仍旧不动神色,撇清关系罢了,他也会:“公主给在下下令,臣不得不从啊。”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说得明白,公主说的,不得不听!惹得府尹大人频频回头,不停擦汗,生怕出事!
“好了,回归正题。”
江北涛算得上京城纨绔子弟中出名的。别人都是玩玩女色,偶尔赌钱消遣时间,他倒好,不仅玩女色,就连男风也是来者不拒。
他倒是不赌钱,因为不缺钱,每年家里给的银子,还有宫里姑姑给的奇珍异宝,他完全不愁没钱用。
所以用起钱来也是大手笔。所以时常流连于烟花之巷中,只要长得漂亮,他不管男女,全都带回家,玩腻了就扔了。家里妻妾成群,外头养不少外室。也正是因为他这寻欢问柳风评不好,文官就此参一本。所以朝廷迟迟都不肯改立江北涛为世子继承人的决定。镇北侯气得牙痒痒,仍旧无可奈何。
就算是有江贵妃也没用。
今日午时刚从青楼出来就遇到了一女子,本想调戏一番,若是看得上就带回去,结果被出来买扇子的魏潇挡住,见到魏潇一时色起,这才刚刚调戏一番,温淮容就出来了,被他们这俩人一起说道,又因为忌于这文官的参本,还是走了。
可没想到,刚一回家就觉得心慌头晕,就吃了药后睡下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有人回禀镇北侯时,他已经没气了。
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无人往里面进去过,也无人知道。
公子都睡下了,谁能想到他会在家中遇害呢?
小厮也是听见声响动静才进去,看到的就是江北涛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子。连忙出去喊人来,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
温淮容听完,也是冷笑三分,照理说像他这样挥霍无度掏空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死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因为是发生在家里,他又没有办法追究教训,只能把怒火发在这些看守不力之人身上。家中敌人是进贼了,可这些护卫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睡得跟死猪一样。连公子被害都不知道。
“那可否将今日值夜的侍卫都带上来与我问问话?”
今夜值班的是未被五花大绑的带上来。身上多处伤痕。还有些血迹,想来是事发之后被侯府教训的不轻。就是因为他们看守不力,这才让公子遇害。眼下,希望他们还能问出什么话来?
魏潇:“姓甚名谁,如实招来!”
侍卫一:“在下葛周。”
魏潇:“今夜你们值夜时,发生了,细细说来。”
侍卫已经精疲力尽,想来是被教训不轻:“今夜值夜是,确实未有什么动静。”
镇北侯冷笑:“未有动静,我怕是你们故意放人进来,杀害我儿。我看你们就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我问你们。大半夜里稍微一点动静,你们为何听不见?我花钱请你们来就是来这里。用钱享乐的吗?如今我儿子死了,你们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关系,我告诉你们。我儿子死了跟你们有关。我要让你们入狱,交你们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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