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啊!
可这能怪谁呢?怪高子吗?
高子上午十一点回家的,托人问张涛,有什么事安排他做。
他不过来找自己,也是不想让自己尴尬,勾起自己的落榜之痛。
张涛现在不去高子家,同样是存着这份心思。
他以何种表情与心情去呢?悲伤嘛,显然不合适;高兴嘛,自己又做不出。
伤口被撒盐,还乐呵呵地忍着。就算是英雄,这事情也是有相当难度的。
再说,他去了,高子一家人和所有的亲朋,他们又如何自处呢?
难道为了迎合与同情他,把好端端的笑容换成眼泪吗?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张涛喟然长叹一声,埋头往前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道左边,是一条贯穿整个下冲的小溪。
溪水清澈见底,溪流不无眷恋地,在起伏处打一个旋儿,又急急地向远方奔去。
张涛望一眼前方那熟悉的黑土地,上面长满了一望无际的,蓬勃茁壮的庄稼。这可是生他养他系着他无限情思的土地呀。
他又望一眼这熟悉的村落,村落对于此时的他极为亲切而又颇感陌生……
他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仿佛来到一个陌生的领地,而面前恰恰又是这样一个严峻的岔路口,何去何从,我该怎样抉择?
拐过一条岔道,沿着左侧一条小径,张涛信步往上走。
大概三百米,他在半山腰一块小坪地停下。
这里可以说是张涛的私人练武场。长条形状,面积约二十平方米,周围都是挤得满满的松树、杉树和油茶树。
场地里摆着两副一大一小扛铃,小的扛铃五十七斤,大的一百二十多斤。
这所谓的杠铃,实际上是一根削光的小杂树棍放在两块圆不圆、方不方的石磨上做成的。
两棵松树伸出来的粗树枝上,挂着两个用麻布袋装沙子做成的沙袋。
两棵油茶树中间,还搭一根光滑的杂木,这就是张涛的单杠。
靠山的那一边,他按一本残缺的武林秘籍,埋了二十几根木桩,被称之为梅花桩。
张涛迷上练武,主要是受武侠小说和村里舞狮热影响的。
八十年代初农村流行舞狮热。周围的村都组建了舞狮队,每到年底和春节他们就锣鼓冲天、耀武扬威地挨村挨村去表演。
那个时候村民袋子里都没几个钱,打牌**的少。
特别是年轻人,一到冬天就闲得头皮发痒,力气没地方发泄。他们嚷嚷着也要搞个舞狮队。
在他们的鼓动下,村里几个把师不甘心自己的一身武艺被埋没,下冲村舞狮队也顺势而生。
张涛有幸被选入了舞狮队。
先是学桌子上的表演,主要有跳桌子和在桌子上倒立。
跳桌子有很多方式,如跨角跳、劈叉跳、正跳等。倒立又有肩倒立、头倒立、手倒立等方式。
然后就是学打拳、舞棍、耍大刀。
这些都不过是学下简单的套路而已,那些基本功都被忽略了。
张涛印象最深的是,师傅反复要求,在表演时一定要大声的“嗨!嗨!”。
靠着这大声的“嗨”,嗨出几分威武与气势来,以掩盖基本功不足的缺点,同时也借此调动观众的情绪。
几年以后,舞狮队散了,而张涛习武的兴趣,却培养起来了。
他痴迷武术,到处拜师学艺,却一直没寻到真正的名师高人,只能凭着从书上看的片鳞半爪自己瞎练。
后来,从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上,他领悟了练功真谛,开始以苦练速度为主。
所有的攻击动作,每天以一千次为标准,一直坚持到现在。
如今,他这一身骇人武功,既有其天赋异禀,更有其苦练使然。
张涛抓起那副重杠铃,抓举了十几次。随着大口的呼气吸气,他心里平静好受了许多。
高子是自己的铁杆兄弟。他高中是大喜事,自己应该高兴才对。
难道人家要陪自己一起落榜吗?那真是太小肚鸡肠,非英雄好汉所为。
“涛哥,你躲到这里来了!”
猴子气喘吁吁地从山下跑过来,“害得我到处找你!”
“有什么事吗?”张涛淡淡地问道。
“找你玩呗!”猴子眼光里,有一种让张涛感动的温暖。
“谢谢!”张涛感激地说,“我没什么!”
猴子自知学识水平有限,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大道理。
他能做的,只能是陪老大嬉笑打闹,让老大尽快从落榜的阴影里走出来。
双方沉凝片刻后,猴子伏在张涛耳边神秘地说:“涛哥,我们去南冲水库洗澡去吧!”
张涛会去吗?如果去了,又有什么事会发生吗?敬请关注下文!
发布于09-05
来自作品集落榜涛哥闯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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