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气无力的语气,你就吓得倒这些亡命之徒吗?
哥这么强壮的体格、健美的肌肉,都不敢站出来,你算哪根葱呢?莫不是想做英雄想疯了吗?
跟着,他们又悲催的想到,完了,这小伙子完了。
这是谁家的小伙子啊!知道的,做做善事,赶紧通知他的家长过来,送医院抢救或者是收尸吧!
张涛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那镇定自若的气质与不怒而威的表情和语气,让所有人的心里,没来由地像被注入了一种自信与力量。
在他们的眼里,张涛也变得异常高大起来。连他站着的地方,似乎也有着一地的阳光。
很多人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这小子说不定还真是个角色,跟着他打打酱油,做做狗熊,也可能是件开心的事。
可他们抬头一看,怎么又上来二个人呢?
再往车外一瞧,人影晃动,似乎都是扒手团伙的人。
我的妈呀!这形势太严峻了。
看来这酱油打不得,狗熊也当不成。
我还是安心,做我的良民、顺民得了。
中年人在张涛的嚷嚷下,已经知道自己的钱包被偷。
他的心情是最复杂的。
虽然他非常的不甘心,非常的生气与恼怒,但要他开口要吧,还真没这个胆气,怕打,更怕死。
他早就听说,这些扒手团伙势力庞大,而且残忍无比,打人专往死里打。
在性命与金钱之间,他权衡再三,觉得还是性命重要。
命都没了,钱还有意义吗?
这样一想,中年人收起了鲁莽、冲动的心。
现在,又见有一个小伙子为他出头,他便越加安下心来。
先让这小子去闹吧,闹赢了,自己也就赢了,大不了自己拿点钱奖励下这小子;
闹输了,那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至少自己不会惹火烧身。
静观其变,乐见其成,这才是最保险、最安全、最有利的处世之道。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掠过了一丝得瑟的笑容。
做人嘛!还是聪明点好。
这车厢里,要说最焦急、最担心、最痛苦的人,那肯定是非桃姐莫属。
一觉察到张涛有所异动时,她就急得直跺脚,对他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势。
她的肝肺都要急烂了。
可这家伙视若无睹,还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着。
你这是嘲笑,姐没你胆气吗?
姐可是弱女子,可是有家有拖累的妇人,能与你比吗?
等她看到张涛站起来时,她那颗柔弱的心,一突儿就绷到嗓子眼了。
可她又不敢喊出什么来,怕划花脸呀!
再等到张涛说出话来,也就是正式向墨镜男发出挑战,她的心一突儿就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完了,完了,这个傻弟弟完了。
想到张涛即将面临的危险和可能遭受到的打击,姐弟情深,瞬间在她身上爆发。
她心底陡然涌起无比的勇气与力量,不管不顾地哭喊出来,“涛古…”
桃姐喊出这两个字后,大家马上惊讶地看向她,甚至于把墨镜男的眼光都吸引过来,可桃姐却没有了下文。
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的确不知道喊什么好。
她只能够说,涛古,你赶紧逃吧,你惹不起他们的。
或者是,涛古,你沉着应战,狠狠地替姐打这些狗东西。姐早就看不过眼了,姐是你强大的后盾。
这样说,合适吗?
又或者,她改为对墨镜男说,这是我弟,他不懂事,求求你放过他吧!
以后我的车,就是你的车,你来去自由,胡作非为都行。
墨镜男会听吗?
且不论墨镜男是否会听,深懂张涛个性的桃姐知道,估计她这话才出口,张涛恐怕首先会把怒火往她身上撒的。
无可奈何之下,她决定索性什么也不喊了,走到自己的弟弟身边去,与他一起去挨拳头。
虽然她怕疼怕死,也怕这养家的线路跑不成,可这一切也抵不住姐弟情深呀!
虽说张涛比她小那么几岁,但在她心里,那可是一直把他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甚至说是另一半也不为过。
这真是一份让人羞涩的情感。
可情感这事,是能够控制了的吗?
突然,她像瞬间明白了许多她以前不懂的事。
为什么她对那么多天天向她讨好、献殷勤的男人,不屑一顾、无动于衷呢?
难道就因为这个鲁莽的小弟弟小男人吗?
难道她早就情有所牵、芳心暗许吗?
这样想着,她心底顿时产生了无边的爱意,便更加急切地,往张涛身边挤去。
可怎么走不动呢?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开车的黄司机,拼命地拉住了她的手。
桃姐恼怒道,“放开!”
黄司机不为所动,依然紧抓住她的手说:“冷静,看看再说。”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涛古他是个人冒险,他打输打赢都可拍屁股走人。”
“你要站出来的话,那是拿你、你的车子、躺在床上的二老、你的家庭、你的一切冒险。”
“你好好想想,这样的后果你承受的了吗?”
这些话顿时又让桃姐蔫了。
是呀,她可以不考虑自己,可得考虑家里的公公婆婆呀!
失去了这条线路跑车,她拿什么养家呢?
公公婆婆的医药费用,那可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数字啊!
她一个弱女子,能从哪里变出这些钱呢?
于是,冲动退位,理智回归。
她只有万般焦急、愁苦地,看着自己亲爱的弟弟,盼着有什么奇迹出现。
桃姐的表情与举动都落在张涛眼里,让他非常感动,也让他产生滔天的决心与斗志。
这次绝不能放过这帮扒手,一定得给他们一些颜色和教训。
至于可能会给桃姐惹麻烦的事,他也想到了。
而后告诉猛子一声,要他平时多照应下桃姐,反正这家伙也没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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