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处的莞惠嬷嬷低着头躬身禀明打探到的:“刚来人回话,说是阮姑娘拿着个什么物件出了营帐便回到官家女眷住处了,下头的去明里暗里瞧过了,那物件是一盒香粉,应当是魏国皇室之物。”
老嬷嬷仔仔细细的禀告了探听道的,果不其然,贤妃这心也就安下来了,试问哪个女子会与企图成为自己丈夫侧室的人交好呢。
“这便安心了,回京后本宫交代的事情你且办好”贤妃想着怎么也要把这亲事给定牢了。
莞惠嬷嬷:“是,奴婢定仔细着办。”
回到住处,阮虞将香粉放在桌架上,还没等喝口茶喘口气便被外头小厮叫去了襄国公处。
阮封不是个看重儿女亲情的,实在因为后宅子嗣多到他不可能一个个看管,可阮虞是嫡出,因此从小也受到他多一分的重视:“宁笒,今日你去魏国公主处做些什么?”
阮虞也没想到父亲的耳目对自己平日竟然盯得这般紧:“回父亲,女儿求见公主是因着从前我与公主在弘文书院见过,公主待人客气,与我打过交道,女儿心里喜欢,这不有机会见到才去打个招呼的。”
阮封:“公主可有与你说些什么?”若是相处得来,能进太子府岂不是歪打正着,阮封最满意的结果还是这个。
父亲这么问,阮虞一下就晓得父亲意在何处,且不论以婚姻谋算家族未来,就听见这风吹草动便摇摆不定,可见阮家是没本事长长久久富贵下去的,故而也不给父亲任何希望:“太子与公主恩爱非常,听说想凑上去的都被太子殿下狠狠训斥,连见人的脸面都没有了,女儿就与公主聊起此事,才晓得可不是公主善妒,而是殿下执意如此的,公主说与我投缘,将来可常来与她作伴,哪里晓得太子殿下身边小厮竟怒视女儿,仿若看什么杂碎,公主不忍我受了苛待,便送了香粉与我。”虽说是谎话,但是起初在京都城,太子婚约刚下,许多人家知道没了太子妃的指望,便想着附庸上去做个小的也好,可元祈哪里是什么慈悲人物,一番言论说的那些上门的老头脸上发烫直臊的慌,长久都不敢出来见人,生怕叫同僚再笑上一回。所以阮虞哪怕将今日之事说了这样一个谎,襄国公也是深信不疑的。
看来这下太子府的指望是没有了的,只恨早生了女儿这么些年,若是晚上几年,那时过了太子与公主浓情蜜意之时,保不准就能将女儿送入太子府,阮封心里的小九九算个不停,这下也只能作罢,看来想要攀上皇室,还是得找上大皇子,虽说不争气,好歹将来封个王,女儿成王妃,也算极大帮衬了:“好了,为父一会还得陪伴圣驾,这会子且歇着了,你也下去吧”
阮虞:“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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