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先开口:“既是找你的,我便在后头等你”
“哎,你怎么好去我的床榻处呢,让人瞧见多不好”百花拉住他嘟囔道
“你这小丫头,回京后大抵我二人就能成婚,总不好那时你都不叫我进房吧,何况你二人说话,我在,只怕你们不能自在,吾家娇娇的闺房便借为夫暂避如何”元祈故意将这最后一句对着百花耳朵诉说,惹得小姑娘红了脸才放开他的袖子。
怎么好修炼出那样的脸皮来
“蕊朱,去请她进来吧。”
不愧是老牌国公府中的嫡女,行礼丝毫挑不出错:“臣女阮氏宁笒见过魏国公主,公主祥佑。”
百花来时就得嬷嬷提点金耀士族最重这些,便也由着她行礼了:“起来罢,不知阮家姑娘你来为何?”
阮虞面容笑意盎然:“陛下早早已为两位殿下赐下大婚,臣女估摸着回京约是就能吃上公主喜酒了。”
二人除了从前书院打过交道,旁的别说是说话了,就连两人如今日这般私下相见也是没有的。
百花听了也只能憨憨一笑
“只是从前未曾有公主与殿下婚约时,家父处处以宫中的礼仪来请人教我,严苛之至,为的是让我有机会能做上那高位,只是如今算盘打空罢了。”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话,这阮虞不晓得是单纯无辜还是心思极甚。
“原来你原先是要嫁给‘元起’的呀,应当是我的缘故,你父亲这才心愿落空了。”这种事百花不好说些别的,顺着她说下去,倒也没怪阮虞跑跟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语。
百花没怪罪,可不代表元祈不责怪,在屏风后头本是瞧瞧小姑娘的“闺房”的,却听到阮家的莫名蹬鼻子上脸说这一通,难不成你阮家从前想嫁,自己就会娶吗!还能受制你一国公府的,元祈本想露面训斥,却想着小姑娘没发话,自己冒失出去,本来这种事情可能就会叫她不悦,自己这时候出去会不会惹她烦。
阮虞这时扑通一跪,虽挺着腰杆,但却见女孩早已垂下头:“公主,刚刚与您说的话本是臣女在来时想说的,可在营帐外候着时左思右想又觉得不能对您说。”
“从前与您在书院见过,也是那时才有机会与您说上一回话,您瞧见当时的我,在众位闺秀之中是说得上话的,可见襄国公府的名头还是好用的,然外人不知,自家人哪个不心知肚明呢,日渐式微对于一个大族来说,若不做些什么,难不成真的等着沉沦?所以家父总想着联姻的法子,起初还没有您与殿下的婚约时,他就痴心妄想我能入太子府,后来想叫我为妾,发现也是行不通,现在就动心思动到了大皇子头上,我是不愿的,所以来找您,说了刚刚的一番话为的就是叫贤妃身边的人瞧瞧我的痴心妄想,这样也能消减她愿意让我嫁大皇子的心思。臣女不该利用您”
听了她的话百花似乎明白些什么:“起来吧,女子婚姻多不能自主,全然听凭父母,你父亲为了家族荣耀想要攀上皇室以求繁荣如旧,你又能如何呢,可既然你都做这戏来了,为何又告知我觉得不该对我说呢?”
“来时我想着演出戏打消贤妃娘娘的心思,可是来到您的营帐处,我在外头等着,看着熙熙攘攘的宫人、绫罗绸缎的官妇,还有成全结伴的公子哥儿,我阮虞算什么呢,不过也是凭着阮家,没有阮家我连这些宫人都是不如的,什么堪称闺中典范,什么礼仪教条样样出类拔萃,没有这层身份在,阮虞再好只能泯然众人,如何存活都不能自己做主吧,所以我觉得不能演这出戏,父亲用婚姻做筹谋,难怪门第日渐衰弱,可这却是当下最好的法子了,我应当这般去做”
百花:“你有些像我的阿姊,她从前差点也要被算计了婚姻,那时她对着我哭,全然因为她做主不了自己的婚姻,可却心有不甘,她最信我,所以啊来找到我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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