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不让自己了。’
江孙彻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岳父大人,请。”
“好。”赵卜助从白子罐子里抓出几枚。
这叫猜先,围棋对决中,一般由棋术高者拿若干白子,不让人知道是几枚,对方来猜,如果猜中是单数,或者双数,则对方决定谁先行,如果猜错了,则棋术高者决定谁先。
如果是棋术相当者,则年长的手握白子,让对方猜。
见赵卜助已经拿完了白子,江孙彻从黑子罐子拿出一枚黑子,表示江孙彻猜单数。
“哗啦啦……”
赵卜助松开手掌,白子落到了棋盘上。
“五枚白子,贤婿运气真不错,猜对了,你先吧。”赵卜助的表情可不像他说话那么洒脱。
‘你这不是又输了吗?’江孙彻暗道。
下五子棋最重要的就是抢占先手,抢到先手就意味着赢了三成,剩下的七成就看各自本事了。
江孙彻随手拿起一枚白子,落在天元位,赵卜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后毫不犹豫拿起一枚黑子落下。
‘我这两天可没闲着,我可是复盘了你所有的战术,这次一定能赢你这小辈。’
五分钟后。
“岳父大人……”江孙彻带着腼腆,小心的说。
棋盘上的白子已经完成了五铢连线。
“呵呵,贤婿果然棋力非凡啊,咱们重新来过。”赵卜助尬笑了两声。
赵卜助重新拿起一把白子,这次江孙彻拿出两枚黑子。
赵卜助手中的白子像雨滴一样落下。
“哦!七枚,那这把岳父我就先行了。”赵卜助的声调都提高了两分。
“岳父大人请。”江孙彻伸手把拿过黑子罐。
‘至于吗?你这有点太激动了吧?不是说侍中侍郎都是皇帝的智囊,参谋吗?你这样喜形于色真的好吗?’
接下来江孙彻和赵卜助连下了十多盘,可惜赵卜助一把都没赢过。
江孙彻看赵卜助的连阴沉的都快滴下水了,果断的放了两把水,让他赢了两局。
“岳父大人,我又输了,岳父大人真是棋力非凡啊。”江孙彻奉承了两句。
“你可别取笑我了。”赵卜助也看出了江孙彻有意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岳父大人,我看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梁亲王说过,让我酉时之前回府,也不好耽误了时辰。”既然说过一次谎了,那就贯彻到底喽。
“那我让人去叫凤蝶。”赵卜助同意了。
江孙彻见到赵凤蝶的时候,她正哭得梨花带雨,泪流不止呢。
应该是见了母亲,心里想念,母女俩相见泪眼,抱头痛哭。
搞得江孙彻手足无措,软言细语哄着她。
江孙彻走后,赵卜助盯着桌上的棋局,像是自言自语,“观棋如观人,这孩子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这又不是围棋。”赵德柱在旁边说。
“那你小子来赢他两局。”赵卜助瞥了儿子一眼。
“我下不过。”赵德柱非常实诚的说。
“这么聪明的孩子,可惜要成为我士族之敌。”赵卜助感慨着。
“那除掉他?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赵德柱随意的说。
“你想让北安国天下大乱吗?江义泉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江义泉敢掀了我这棋盘。”赵卜助现在完全没了刚才的气急败坏,眼神深远的看向厅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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