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算出了,二十六个竹筐,就算按五两银来卖,也应该是一百三十两,不可能凑整凑成一百五十两银子,所以周围发出一阵阵哄笑。
可却冤大头不为所动。
事实证明,冤大头被称作冤大头是有原因的。
这位‘公子’正七手八脚的凑钱呢,“你那还有没有?你呢?”
冤大头把两个书童兜里的钱也抢了过来,终于凑齐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捧着银子递给少女,少女也不扭捏,捞过银子就放到了戥子上。
戥子就是古代称量金银等贵重物品的专用秤,读音就和等一样,真不知道造这字的人怎么给了这么个读音。
少女一点点秤量银子的数目够不够。
而冤大头则满面桃花地闻手上的少女体香。
‘真恶心。’
“这少女挺有手段啊,一个竹筐翻了一千多倍卖出去。”
一两银子可是等同于一千个铜钱啊。
“少爷不知道她是谁吗?哦,对了,少爷之前是没遇到过她。”江福在旁边说。
“她是谁啊?”江孙彻好奇的说。
“她就是您未来的夫人,顾金铃。”
“就是那个纯财迷啊。”江孙彻恍然道。
‘我说呢,这么漂亮的女孩在外边摆摊卖东西,居然都没被太安城的恶少抱走?原来是大司农家的掌上明珠,我还以为太安城卖东西的女人都这么漂亮,恶少看不上这丫头呢。’
顾金铃这时候已经点完了银子的数量,又是一个标准营业假笑,“承惠公子,公子可以把竹筐拿走了。”
“嗯?额对,你们俩,快把这些竹筐搬到驿站。”冤大头指挥书童去搬竹筐,自己则站在顾金铃面前‘痴汉’地笑着说。
“姑娘,我看也快到午时了,不知能否赏光与在下共用午饭?”
“不用了,小女子要回家了。”顾金铃这次连假笑都没有了,冷淡的说。
冤大头见顾金铃开始收拾小摊,有些着急的说,“姑娘别着急,要不咱们找个茶楼,吃些茶点?”
“小女子没这个福分,就不去了,公子拿了竹筐就快些走吧。”
冤大头又说,“我乃是大凉县县令之独子周凉凉,你若是跟了我,保管你以后荣华富贵,再也不用风餐露宿,沿街叫卖。我大凉县可是大县,足有万户。而且这次我进太安城就是为我父亲,上下活动,没准日后还能更进一步。”
‘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我爸谁谁谁这种梗。冤大头,时代变了,知道吗?什么?现在是古代?那没事了。’
江孙彻真是有些不忍直视了,你一个七品小官的儿子敢让从一品大员的女儿跟你,我也是没想到啊。
顾金铃倒是没有表现出不屑,淡笑了一下,“多谢公子美意,但是我却没有这心思。”
见顾金铃还是不答应,周凉凉索性也就不装了,他摊牌了,他就是一个横行乡里的纨绔子弟,上去就要抓住顾金铃的手臂。
江孙彻见到这一幕,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这怎么行!顾金铃虽然和自己只是政治联姻,但那也是自己的老婆,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更何况,江孙彻自己都不一定能碰这顾金铃,你居然敢有想法?!你小子这是茅坑点灯!找屎!’
江孙彻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就要拦下这周凉凉,可有人比他还快。
顾金铃右手一挥,拍飞冤大头的手,左手拉起裙摆,一记断子绝孙脚,又稳又准又狠。
“啊!!!”
一声底气十足,又婉转动听的惨叫响起。
这声音听的在场男性都夹紧双腿,肝胆俱裂。
江孙彻也不例外,‘这女人,够狠!你也是,你看看你这名,周凉凉,你不凉谁凉?’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两个小书童赶紧扔下手中的竹筐来查看周凉凉。
“啊给我,给我抓住她!”
两个书童赶紧扔下周凉凉,恶狠狠冲了上来,就要动手。估计是平常在大凉县横行惯了,完全不在乎这里是哪。
书童看到挡在顾金铃身边的江孙彻狞笑着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咦,李队率,你怎么来了?正好,你们巡城卫队来看看,这里有人强抢民女。”江孙彻对着书童背后惊讶的说。
两个书童下意识的回头,可除了看热闹的路人根本没有什么巡城卫队。
江孙彻就趁着书童回头的功夫冲了上去。
“吃我一记耗油根!”
一个上勾拳,打在了一个书童的下巴上。
“再看我五连鞭!”
连着五拳打在剩下的那个书童肚子上。
两个书童痛苦的倒地。
江孙彻则双手后背,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年轻人,我劝你,好自,为之!”
‘我就是不讲武德了,你能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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