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小刀强忍着花柳成那双脚的强大气味,“大哥成,今时不同往日。我虽然是小刀,但是你有没有听过‘小刀砍大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敢借你大哥成的贵利数?”
“我花柳成就凭你这几句话就借钱给你,那还不让江湖人笑死?你哪次借钱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有把握,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有门路,就说出来听听,大家一起发财嘛!”
陈小刀故弄玄虚地说道:“这是商业秘密呀,大哥成!”
“那你自己留着便秘吧!把他丢出去!”
陈小刀站起来,绕过大班桌,走到花柳成身侧,双手扶着花柳成的肩膀,说道:“大哥成,你同我的死鬼老爸是黄纸兄弟,连你也不相信我?别这么绝情吧!”
花柳成抖掉陈小刀的手,“我绝情?我要是绝情,早就让人砍死你个小王八蛋了。”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你看,你看看我的行头,我是怕本钱少赢得少才会向你借钱的。”陈小刀一边说一边向花柳成展示自己的劳力士金表和名贵衣服,乌鸦也连忙伸出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
花柳成叼起一根香烟,“你是说这次真的赢定了?”
陈小刀很有眼色地给花柳成点上香烟,“我只能说‘有机会’。我老爸教我的,做人要谦虚一点,明明是赢定了,也要说‘有机会’。他的为人你知道的。”
花柳成站起来,说道:“看在你死去老爸的份上,我借你八万块。”说完,转头吩咐旁边的小弟,“数七万二给他。”
乌鸦听到只有七万二到手,“不是说八万的吗?”
陈小刀把乌鸦往后一拉,“九出十三归你都不懂?借八万,到手七万二,还十万零四千。还不多谢大哥成关照?”
……
砰砰砰,牧师的家门再次半夜被人敲响。
“我去开门看看。”
牧师打开木门,隔着铁栅栏,这次看到是乌鸦和朱古力。
“乌鸦,什么事情?又大半夜敲我家门?”
“牧师,进去说啊!”
拉开铁栅栏,牧师又伸头出去左右看了一下,确定走廊里没人,这才让乌鸦、朱古力进了门坐下。
关上门,乌鸦才对牧师说道:“这次又麻烦了,牧师。”
“你们又搞什么鬼呀?”
“刀仔哥想多赢点钱给朱古力看病,就借了花柳成的贵利数去赌。结果,朱古力真扑街,说什么买的朱古力牌子不对,乱发脾气,把借来钱都故意输光了。现在,刀仔哥被花柳成的人抓走了,说是要连本带利还他二十一万才肯放人。”说着,乌鸦还打了朱古力的头一下。
“那你们还不凑钱赎人?”
“我已经把能卖的都卖了,什么劳力士金表、铃木越野车,只卖了十万块。刀仔哥的行头我卖不到,估计已经便宜花柳成了;刀仔哥家的丁屋、菜地,没有刀仔哥的签字,也卖不出去。”
靓坤早就被乌鸦的敲门声惊醒了,在阿珍的帮助下,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乌鸦站起来打招呼,“坤哥,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搅你们。你的伤好了?”
“好个屁呀!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今天去复诊,医生说肋骨已经愈合了,但是还是尽量不要运动,要多休息。”
“对不起!”
“想不到陈小刀为人不怎么样,收了个小弟倒是忠心耿耿。”
靓坤指着坐在屋角吃朱古力的家伙,问道:“这是谁呀?”
阿珍说道:“他就是朱古力。”
牧师想好了对策,说道:“这样,我去找花柳成说一说情,先还他十万,让他把小刀放了,剩下的钱再慢慢想办法。”
乌鸦喜出望外,“谢谢牧师!谢谢牧师!”
牧师接着说道:“你搞清楚,我只能帮你把人要出来,钱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们。”
乌鸦说道:“人能出来就好说,钱的事是我们兄弟自己的事,不会麻烦牧师您的。”
……
第二天白天,牧师去为陈小刀向花柳成讨人情,阿珍上班,林淑芬上学,只留下靓坤和朱古力在家,靓坤躺在躺椅上看电视,朱古力则坐在饭桌前对付一大堆朱古力。
靓坤试探道“高先生,家里没外人了,不用装了。”
高进还在对付那堆朱古力,头都没抬一下。
“赌神就是赌神,一点破绽都没有。但是,你不觉得这就是最大的破绽吗?”靓坤早就知道答案,想怎么装逼都可以。
高进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未请教?”
“我叫靓坤。”
“请问,你为什么说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我承认,你在各方面都把一个失忆症患者演绎得很好。但是你忘记了,人都是有个性的;而你没有个性,就像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最普通的那种人,这种人不是特工,就是老千,总之就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
高进拍着巴掌,站了起来,“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拉斯维加斯当**技术总监了。”
“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古惑仔而已。”
高进走到靓坤的躺椅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睛盯着靓坤,“你刚才自己都说过,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最普通的那种人,这种人不是特工,就是老千。你不是老千,那你就是特工啰!”
“果然是一点破绽都不能留给赌神!好吧,我承认了,我是警方打入社团的卧底。其实,高先生你谋划的事情,我可以帮忙的。”
“我身边最亲的人里面有一个叛徒,可能是我老婆,也可能是我堂弟。所以我布下这个局,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那个叛徒会自己露出马脚。”既然已经被拆穿,高进也不啰嗦。
“怎么找出叛徒是你的事,但是如果你在香港随便杀人,那是不允许的。就算是杀人,也要合法。”
高进点了点头,“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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