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个个笑逐颜开!
“丁先生,您刚才的话确实是说到我们心里去了。”
刘德文仔细想了想,脸上的欢喜表情就就渐渐的平淡下来,眉头也不由得轻轻皱了起来,看着丁成功,就有些顾虑的说道:“只是您这次要我们干的活,可不是一般的货运,而是让我们开着船,带着你们忠贞营的兵马良草,沿着香溪河顺流直下攻打归州城!这可是上战场!战场之上,从来都是刀光剑影,兵凶战威!干了这活,弟兄们的命可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没错,这可是上战场卖命的活!这活可不能干!”
“这钱可不好挣!”
“这可是拿命换钱,不划算!”
刘德文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船舶工匠们就立刻脸色一变,纷纷议论起来!
听着这些议论,工匠们原先激动的神情,慢慢的消失了。跃跃欲试的年轻工匠,也让旁边的亲人朋友拉住了手臂,轻声劝阻下来。
“没错丁先生,这钱不是我们不想挣,而是实在是太危险!”
刘德文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对丁成功道歉的说道:“这个钱,我们真的是不能挣!抱歉了!”
丁成功还没说话,在一旁的张龙飞就急忙这样的出来很是认真的说的:“刘师傅,您放心,我们忠贞营可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打起仗来可不会轻易吃亏!再一次进军,也全都坐在船上,我们的士兵和大家就在一起,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保护大家的!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
“这位将军,战场上的事情,我们这些船夫工匠,也都经历过!不信你问大家,30岁以上的人有哪个没有被鞑子强征着上过战场?”
听到张龙飞的话,刘德文就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战场上的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
说到这儿,刘德芬就指了指码头上的工匠和他们身边的家人,很是动情的说道:“丁先生,还有这位将军大人,您看看我们这些船夫工匠,可不单单就是我们一个人,身后可都有一大家子人靠着我们!可以这么说,个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出个意外,这一大家子人可就没有了依靠!这一家人的天可都塌了!”
说到这儿,在场的工匠们一个个就不由得低下了头,默默的不做声。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的年轻小伙子,此刻也都安静下来,静静的拉着亲友的手,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刘师傅,您刚才说的话,确实是很在理!”
丁成功点点头就认真的说道:“大家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也是心知肚明!毕竟我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既然您都明白,就放过我们这些苦哈哈吧!”
刘德文一听这话,就急忙说道:“丁先生,您宅心仁厚,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工匠,都记您的好!”
丁成功笑了笑,就说道:“我也体谅你们的苦处。只是这船只我们已经征用了。从现在起,徐记船行的所有船只,使用权已经归属我们忠贞营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徐记船行属下所有的62艘船只,都只能装载运输我们忠贞营的物资,”
丁成功这话一出口,刘德文的眉头就不由得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当然清楚,丁成功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所有的大小货船都被忠贞营征用了,也就是说,从即日起,这些船只就只能听从忠贞营的调遣,专门为忠贞营运输,别人家的生意,是一概都不接了!
这样一来,只要不接受忠贞营的雇佣,船夫工匠们就没有活干!只能每天领着10文钱的最低工资,一家人都难以温饱!
看着刘德文皱起了眉头,丁成功就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家如果觉得这活危险,不想接受我们的雇佣。我们就只好再另找人手!”
说着话,丁成功就对小郭说道:“小郭,你马上把我准备好的招工告示拿出来,到县城和周围集镇四处张贴,咱们要大批招工!”
“属下遵命!”小郭急忙答应一声,就从行囊中拿出了准备好的招工告示。走到码头上,挑选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又张贴了起来。
看着丁成功果然叫人把招工告示贴了出来,刘德文就不由得更加着急起来!
他可是清楚的很,这些船夫工匠,可都把实际利益看的比谁都重!
船夫工匠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拖家带口,就别说年轻小伙子了,就是三四十岁的熟练工匠,也有好多人到现在娶不上个媳妇儿,还打着光棍!
这些人,除了自己的一条命,可是什么都没有。遇到这么个挣钱机会,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果不其然,这告示一贴出来十几个年轻工匠,就再也不顾别人的劝阻,马上就站了出来!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迈开大步走到丁成功面前,就大声说道:“我说丁先生,这告示就您别往别的地方贴了!要找这熟练的船夫,工匠,不是我夸口,除了我们这些弟兄们,您还真的找不到!”
说到这儿,这小伙子就自信的一笑道:“我叫崔德路,在这船上好生活也有七八年了!在这香溪河上行船的本事,也算得上是可以!您的这活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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