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饱了,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鹿元元准备撤了。
乔小胖转眼看她,别瞧他胖胖的,可是丝毫不见憨厚之色。
“别把那什么指婚的事儿当成真的,有好事,人家能给你?那肃王不育,根本就不行,算个屁的男人。”他那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得,透着掩不住的凶恶。
鹿元元还没吱声的,就听阿罗说,“她也至今天葵未至。”
“那又如何?男人不中用,那就是无用。女人生不了孩子,又不代表不能用。”乔小胖双臂环胸,跟说绕口令似得。
鹿元元立即朝他竖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扬了扬下颌,意见被认同,乔小胖颇为受用。
阿罗缓缓转头看鹿元元,“理是这么个理,只是,咱们自是不能被他人挑了错处。谨慎行事,有时的确比恣意妄为要长久的多。”
“就城里这么些货,哪个她能看上眼?你这心操的没边儿。”乔小胖轻哼了一声,真想试试能不能用,也得寻个人中龙凤吧,怎么也得比得过那肃王才是。
尽管,他们谁都不知道肃王长啥样。
眼见他们俩又要掐上,鹿元元立即遁了,出了门,把堵住鼻孔的布扯出来,呼吸了新鲜空气,这才觉得舒坦些。
这西南气候湿润,四季温差也不太大。鹿家会在这里落脚,全是因为这气候。
不为别的,就这般敏感的鼻子,还真是难伺候的紧。
她看过家中珍藏的那些旧日手记,家中长辈所书。
鼻子敏感,是为遗传,每一辈,都得有一个或是两个遗传的。
这若是在一个四季分明,温差变化也极大的地方待着,对这鼻子那可是真不友好。
往自己的房间走,正好碰见了也用完晚饭将餐具送到厨房的许伯。打了个招呼,她就懒洋洋的走了。
她的房间,是这鹿宅最大的了,阿罗的住处紧挨着她,倒是乔小胖离得远一些。
别看他们俩平日里似乎对她也不怎么客气,该怼的时候怼,并不怎么相让。但事实上,他们始终秉持着父辈的思想,还是觉着她是个大小姐。
走路慢悠悠,做事慢悠悠,除了刚刚吃饭那么快之外,她做什么都慢。瞧着是极为悠然恣意,不急不忙,实际是不能不慢。一旦快起来,调动起心跳来,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除了这病之外,这身体小时候被伤过,据说当时给她治病的也是帝都来的那一路的人。就是由那位判定,这副小身板伤的太重,保住了性命也是不能生育。
正是因为给她治病的人有来头,这事儿才使得上头都知道了。
鹿家人都死了,皇家为表仁义,给她指了婚。
因为,正好皇上有个儿子也不能生育,具体原因不知,只是有这么个传说。
一个不孕一个不育,在外听来,那是多般配呀。
可是他们就不想想,这样两个人真结婚了有何意义?凑成一对儿,整日大眼瞪小眼,就等着对方谁先死,然后给对方送终是不是?
滑天下之大稽!
别说乔小胖和阿罗阴谋论这事儿,连鹿元元都觉着扯淡,表仁义也不是这么表的,送个勋章整面锦旗也比这强。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连拒绝都不行,只得接了。
倒是有时不由暗想,那肃王早早死了,这事儿也就黄了!
或是,那位‘不行’的肃王也偶尔‘举’一下,直接跟他爹拒了这事儿,双双得安宁。
不过,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啥动静,叫人疑惑,是不是他们皇家把这茬儿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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