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贼鸥号不是海军通讯舰吗?”
“挂个名头罢了,海军是贼鸥号的小船东。”
“那为什么是贼鸥号载我们回家?”
“海军委托的工作,我们平时也会在货运之余再干一些客运的活计。就像这一次,除了你们之外我们不是还载了几个其他人吗?”
温特斯终于明白了贼鸥号上那几个既不是陆军又不是水手的人是干什么的。那几个人和见习军官们没什么交流,他原来以为那些人是船东,没想到竟然只是乘客。
“难怪啊。”温特斯叹息了一声:“我还奇怪海军的军舰怎么这么小?”
在温特斯看来贼鸥号的确不算大,温特斯见过许多比贼鸥号体型大的多的商船。
贼鸥号只有两层甲板,最上层的是露天甲板,船身里有一层甲板,再往下去到了船底。
且由于贼鸥号干舷不高,二层甲板已经在水线以下,所以露天甲板下的船舱最多留个小通风口,没法开窗,自然也就没法架设火炮。
这艘小船上不仅没有专门的火炮甲板,也没有火炮。温特斯在船上闲逛了几圈,别说炮了,连炮弹都没看见,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海军本来也没有几艘真正的军舰,都是像贼鸥号这种挂名商船。”听到别人说贼鸥号不好,大副有些不高兴,他努力举出贼鸥号优点:“贼鸥号其实也不小,能装百十吨货还小吗?而且贼鸥号的缆索设计的相当好,很容易操控,十几个水手就能侍弄好。”
“十几个水手就能侍弄好,所以再塞三十多个人就快要挤死人了。”安德烈又开一炮。
贼鸥号的船舱是用来载货的,理论上也可以住人,但不通风、采光差,居住条件极其恶劣。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露天甲板上又修了一层船艏楼和两层船艉楼,以改善水手们生活环境。
船艉楼二层是一个独立小房间,这里原本是船长的,但船上地位最高的显然是雷顿少将,少将自然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最好的单独舱室;
船艉楼一层是一个大房间,给了温特斯这些施法者伤员住;
莫里茨少校和船长在船艏楼合宿;
其他见习军官就只能和水手挤在船舱里,离开了降雨区后准尉们干脆向水手们学习睡在露天甲板上。
正因为海上生活辛苦,所以过去海蓝籍学员们回家时,向来都是走陆路,从不坐船。坐船不仅风险大,旅途体验还差。如果从陆上走,可以住周转站,一路吃吃喝喝就到家了。
结果到了今年居然说“路上不好走”就让学员们坐船回去。玩乐之旅变成了煎熬之旅,每每想到此处,都让全体见习军官们火大。
“虽然地方小了点,但贼鸥号速度很快。”大副仍在坚持。
“速度再快,方向错了又有什么用呢?”安德烈不依不饶。
大副理亏败下阵来:“没办法,跑海蓝市和圭土市之间的直达航线挣不到什么钱,塞纳斯海的商船都是跑三角航线。放心吧,从这里拔锚就直接去海蓝市了。”
“噔、噔、噔”莫里茨少校也爬上了船艉楼,他是来拜托大副帮忙买酒。因为雷顿少将的禁足令,莫里茨少校也不能下船。自己喝再加上给施法者学员“药用”,他的朗姆酒库存两天前被清空了。
没有了生命之水,少校的精神这几天明显萎靡了不少。
“大副先生,顺便把你们船上的淡水桶换成新的吧?桶壁都长绿毛了,我一摸滑腻腻的,喝这种水不怕得病吗?”莫里茨少校已经两天没有饮用任何液体了,没有酒,舰上储备的淡水他实在喝不下去。
听到少校的形容,温特斯感到一阵恶寒,因为他这几天喝的都是船上的淡水。
“好的,好的,我这就让水手把水桶刷了。”大副紧忙走了。
码头附近的水面上有不少划着小筏子的商贩向水手们售卖当地的果蔬,少校吹了声口哨,招呼过来一只小筏子。
少校比了一个手势,示意都要了。没有人看清他是从哪里拿出了一枚小银币,但只见他轻轻一弹,银币就准确的滑落到了商贩的手里。
“你们下去把他卖吃喝拿上来,给大家分一分。”少校显然有些戒断反应:“我要去休息一会,酒买回来了再叫醒我。”
明明刚才丢出去一枚银币,但此时少校手里又多了一枚银币,他无意识地把玩着银币离开了船艉楼。
“变戏法的?”安德烈探出头看了一眼小贩,又回头看了一眼少校:“他给出去的银币不会被他变回来了吧。”
“怎么会呢?又一枚罢了,我倒觉得把硬币丢到人怀里那一手很厉害。”
当天晚些时候,贼鸥号清空了从圭土城运来的铁器和皮革,在塔尼群岛重新装满了白糖和烟草,驶向了海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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