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敢说超过了她?坟前那块任由后辈评说的无字碑,立了这些年,有谁敢在上面写半个不字?”
侯宣急忙道:“哎哟我的小公主啊,手疼不疼啊。”
李欢歌摆摆手示意没事,依然冷冷道:“如果一定要怪,就怪他们的父亲不是皇帝吧。”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霸气地宣布自己的心思,李欢歌知道,从今日开始,她将面临来自朝堂,来自民间的极大压力,会有人轻蔑,会有人咒骂,会有人挑衅,这些都不会被她放在眼里。这些声音都加起来,还不及此时此刻一句张不周平安无事的消息来得重要。
好不容易回到山岩旁,才发现这个唯一的桃源地也已经变得没那么舒坦了,一直被火烤着,石头也是会变热的。不过总算是没有热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至少眼下,还是最好的避火地。
昏迷中的陆升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眉毛已经被烧光了,只剩下两道焦黄的痕迹,看起来很好笑,只是谁也笑不出来。因为在除了眉毛之外,陆升的半边脸也已经快要看不出本来样子了。李大嗣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会儿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可是没有人笑话他,因为如果不用顾虑别人情绪的话,所有人都想大哭一场。
尽管心甘情愿,但真的在送走张不周以后,要接受这样在火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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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死的结局,换成谁都是一样的绝望。惊蛰笑嘻嘻道:“别这么沮丧嘛大家,说不定一会儿就天降大雨把火给浇灭了呢。”
白露面朝众人,谷雨在她的身后帮她上药,眼下没有针对烫伤的特效药,只能拿金创药凑活。不想因为疼痛叫出声,白露强迫着自己分散注意力:“你要是不这么嘴欠的话,说不定我们不会这么讨厌你。”
惊蛰道:“什么叫嘴欠,我就是比寻常人的话多了一点,总比清明这种三天不说一句话的人要好。你想想,若是找夫君,是不是我这样的比较好。”看白露的眼神不对,惊蛰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哎哟,是我说错话了,自罚一个。”
谷雨已经换完了药,轻声道:“都省点力气吧,这种情况下还这么多话,不怕在死之前被烟熏得变成哑巴吗?”
白露强忍着伤药带来的疼痛说道:“没关系,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说话了。刚好在死前把一些问题问清楚,喂,你们还有几个人?”
她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却同时惹得两人一起出声:“闭嘴”
发出训斥的人,一个是谷雨,另一个,居然是清明。
见谷雨开口了,清明做了个手势,示意由她来处理。谷雨愤怒道:“你是不是疯了,这句话是你该问的吗?”
白露笑了,娇艳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凄惨:“你看看周围,我们就要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吗?他和她恐怕都没想到吧,精心调教的这么多手下,居然会这么憋屈的死在这里。”
没等谷雨再说话,清明已经抽出了剑,剑尖距离白露只有不到三寸:“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你去死。”
程耳和李大嗣原本守在陆升的身旁照看他,没想到这边一言不合就已拔剑相向,见状一起站了起来,挡在白露身前。程耳看着紧张的清明,轻声念了几句话。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李大嗣没什么文化,可是对这首哪怕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夫都能倒背如流的二十四节气歌还是知道的。当初惊蛰和清明的出现,众人不是没有诧异过四人名字之间的巧合,刚好都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只是见谷雨白露与他们两人针锋相对,也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此时此刻,程耳一首二十四节气歌念出来,仿佛是道破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四人齐齐愣在当场。
惊蛰和清明只是稍稍有些惊讶,清明不知想到什么,放下了端着的剑,朝程耳点了点头。而谷雨和白露则是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恐慌。
李大嗣是此时此刻,全场最懵的一个。他不明白为什么程耳只是念了一首节气歌,就能让清明放下剑,也不明白为什么谷雨和白露会如临大敌般的慌乱。他只能看着地上躺着的陆升想到,若是他醒着就好了,凭他的脑子,一定能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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