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无论是如同大成一般国祚绵延数百年的王朝,还是像新宋这样只有十几年寿命的短命王国,开国之时无一例外地要给自己找一个有名有望的“祖宗”,来证明自己的顺天承运。南唐也不例外,李鹰顾即便被称为一世枭雄,也不能免俗,在南唐成立时,找了一位李姓的上古道家圣人做祖宗。至于这位道家圣人有后代传承的可能性有多大,自然不会有人去较真。
从南唐的宗祠里出来,李煜疲态尽显。人呐,什么都可以不服气,唯独不能不服老。年至半百,如同丢了一口气般,不可避免地感觉到力不从心。这次祭祀宗祠,没有按照往常一样带上宗正寺卿和文武百官,只有一家三口如同寻常百姓家一样亲力亲为。
在宗祠里呆了整整三天,满身都是焚香和烟火的味道,素来爱干净的李欢歌简直要疯掉,总算是熬到了日子出来了,一定要好好泡个澡。
李煜和宋悔同乘一车,李欢歌则是和早就等在外面的周沐同行。得知张不周已经离去,李欢歌显得有几分失落。“怎么不再多玩几天呢?”
周沐道:“各国的使臣都已退去,凌国的那位四皇子,即便是有亲戚关系都没有再久留,他一个外臣之孙,在南唐诸多不便。更何况,陛下不是已经解了你二人的婚约,你们两个也算达成所愿,还留下来干什么。”
周沐话里的道理,李欢歌全都懂,可心中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李煜将一封密折看罢,递给宋悔:“这人呐,一旦变了心,就变得陌生了。”
宋悔看完信上的内容,笑道:“陛下这话,若是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以为是被男女之情所困呢。失望不可避免,不过也算是人之常情。严格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要怪陛下您。”
李煜叹息道:“孩子都是好孩子。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确怪朕,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我知道他们有怨气,但为人臣子,若是连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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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都无法克制,那就是失了本分。”
宋悔握住他的一只手:“刚刚才过完寿诞,马上就见血是不是不太吉利。”
李煜反手握住,有些用力:“他看不清局势,非要与虎谋皮,朕虽然不便直接杀掉这只猛虎,折了它的爪子和牙齿还是可以的。”
随着一道旨意降下,随行护卫的三支禁军之中,两支队伍悄然离去。
张不周话里的意思,无疑是对李煜百分百的信任,这才会有私调禁军的说法。众人猜测起来,那支南唐禁军的首领究竟是谁,居然敢如此大胆。
陆升站起身,嘟囔着走向洞口:“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要我说,他们注定追不到,咱们干脆就远远地缀在他们身后,等到他们无功而返的时候,再行躲避就是了。不管是敌是友,不打照面,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麻烦。”
陆升的话说的正合张不周心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是这种一看就知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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