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安然在收到南宫止的回信时颇为惊讶,以为南宫止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已经很不容易,虽然要求是她和云起必须一同回王都亲自去取,为了萧疏,就算是鸿门宴,陆安然也要一试。
可陆安然没想到,南宫止的态度一如从前,好像真的只为了见一面罢了。
“见过皇上。”陆安然行礼。
南宫止上前一步拦住,“我既然称呼云世子为妹夫,便是认下你这个妹妹,除非你因上一辈的恩怨不肯认我。”
那些过往是非已经说不清对错,人都化为尘土,再论亦没有意义。
陆安然摇头,拨开帷幕唤道:“兄长。”
南宫止瞳孔微缩,眼底恍似荡过惊涛骇浪,一为陆安然认亲,更重要的是,“你的脸?”
“我母亲给我下的鬼妆蛊,已经解了。”说到后面,陆安然眼神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逃避。
“如此甚好。”南宫止肉眼可见的喜悦,“总算得见真容,你这副样子,确实与舞阳公主几分神似,难怪她花心思在你相貌上。”
云起不满地拉着陆安然后退,“稍微看看得了。”
陆安然却关注到另一个重点,“兄长这般说,见过我母亲?”
“不,我只是看到过舞阳公主的画像。”南宫止道:“就在父皇的书房里。”
陆安然和大业帝接触不多,在她看来大业帝心机深沉,喜怒无常,之后知道真相后因关系淡薄,所以谈不上爱恨,只看作陌生人待。
“父皇死前,惦记着让我去我母亲坟前种几株她最爱的鸢尾,说她爱鸢尾花如蝴蝶翩翩起舞。”南宫止双手负在身后,半垂眸让睫毛掩盖眼底神情,“可是王且告诉我,我母亲明明最喜君子兰。”
陆安然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南宫止缓而道:“喜欢鸢尾的明明是舞阳公主。”
良久,陆安然出声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南宫止看向窗外,“你说得对,再继续探究并无意义。”他反身走回桌案,将一个锦盒拿起来递给陆安然,“拿去吧,你们需要的东西。”
云起扬了扬眉梢,“皇上这么容易就将至宝送上,又何必我们亲自前来一趟。”
南宫止对上他挑衅的目光,“朕有一个要求。”
云起一脸‘我就等着看你怎么说’的表情,“哦?”
“朕要随行。”
云起:“……?”
“皇上莫不是坐腻了龙位,想要出去松快松快?”这话有点大逆不道,但从云起嘴里说出来,似乎又很正常。
南宫止对两人说道:“月余前,我收到了南疆刺史禄天安的密函,说在羊城外七里,发现天有黑洞,不见日月,甚为古怪。”
云起指了指上头,“天塌了?”显然不信这种鬼话。
南宫止皱眉,“但是,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里失踪,不知生死。”
陆安然问:“要是天出了漏洞,羊城百姓岂非人人恐慌,为何南疆太平依旧。”
“只有那个位置才能看见,多一寸少一寸都不行。”南宫止道:“禄天安发现后派人日夜看守,又请了道长做法,然无济于事。”
“可是,兄长为何亲自前去,你如今身为宁朝天子,牵一发而动全身。”
南宫止眉宇聚起一层凝重,“因石碑现世,称‘天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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