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河水湍湍。
田宁如鱼一般畅快地在河中游动,清洗掉这一整日的疲倦。
但很快她就起身,冲河边守护的男人道:“我好了,你也清洗一下吧。”
男人点头,利落地脱掉身上的衣物,月色照着他强健的身体上,也投下阴影,即便夫妻数年,也叫人瞧着脸热。
田宁飞快收回视线,快速上岸。
但在两人错身而过时,男人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宁宁,帮我搓下背。”
男人手心很热,声音却透着一丝疲倦的嘶哑,田宁顿时心软,点头应下:“行,我给你搓。”
但很快,田宁为自己的心软付出代价。
四溅的水花,晃动的月光,还有男人不知疲倦的索取,最后上岸时她的双腿发软,气得她张口咬了男人肩膀一下。
满足的男人脾气很好,任由她撕咬,温声哄着她,帮她换上衣服,便抱起她回工地。
寂静的夜,虫鸣鸟叫,山风吹拂,清爽中还有男人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田宁不由得困倦起来,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浮浮沉沉,好似躺在云朵上,就是云朵有些热。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男人怀里,难怪有些热。
见男人还在睡,田宁缓缓起身,但刚一动,男人眼也没挣,搂紧她说道:“宁宁,再睡一会,到点会吹号。”
男人说话时呼吸喷洒在脖颈上,田宁痒得很,伸手推他:“你接着睡,我要起床了。”
男人终于睁开眼睛,却没放开她,目光变得灼热:“既然不困,那我们……”
瞧见男人眼底的欲色,田宁立刻想起昨晚,哪敢等他身体力行,迅速踹了他一脚,又借口床板太硌,成功从他身下逃出来,拿过衣服往身上套。
严柏跟着起床,解释道:“这一片平整地面不多,帐篷只能搭在河岸,底下铺几块木板当床,太简陋了,你睡不习惯,今天就回去吧。”
田宁正在梳头发,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扭头问他:“你什么时候能休假?”
“若无连续大雨,下一个假期应该是在春节。”严柏回道。
田宁虽有所猜测,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有些失望,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出来,笑着点头:“行吧,我先回镇上把服装厂的事处理一下,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忙你的,不用惦记我这边。”严柏声音温柔,又拿过她手里的梳子,“我帮你梳头。”
田宁乌黑的长发很是柔顺,严柏动作轻柔,但这份浪漫很快被他手上粗糙的茧子破坏,好几根头发被勾断了,田宁哭笑不得拿回了梳子。
早饭过后,田宁和贾飞一起出山,回到镇上。
贾飞第一时间去看怀孕的媳妇,田宁则去了工厂,找到邱大姐和玉兰嫂继续商讨原料问题。
只是上一次只提出问题,而这一次田宁给出了解决方案,那就是自建纺织厂,开发新布料。
邱大姐和玉兰嫂都吃了一惊,对她的方案不太认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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